师,我们真该把你留在忽罗山,最好是留在晋城的港口上。”不过这样说并不公平,从李药师口中知道楚狂的位置,总比她自己在街道拐角直接撞进那家伙的怀里更好。“谢谢你,李药师,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该警戒楚狂了。”
李药师点点头就跑走了,一只手还扶着那顶帽子,看他慌张得像是害怕自己会殴打他的样子,湘儿觉得自己真不该那么诚恳地向他道谢。男人都是些没礼貌的家伙。
马车内部已经比谢铁嘴和李药师刚刚把它买下来时干净许多,所有龟裂的油漆都被刮掉了————那两个男人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在抱怨。
固定在车厢底板上的橱柜和小桌子都被油漆漆得闪闪发亮,有金属烟囱的小砖炉从不曾被使用过。这里的夜晚很暖和,而如果她们在这里面做饭的话,谢铁嘴和李药师就永远都不会分担做饭的责任了。
现在那个炉子被她们当成收藏贵重物品的理想位置,里面放着她们的钱袋、首饰匣。那只放着封印的软皮袋被她塞到最里面的角落,至今都没有碰过一下。
当湘儿爬进车厢时,仪景公主坐在两张窄床中的一张上,正将某样东西塞到毯子底下。还没等湘儿问那是什么,她已经高声喊道:“你的眼睛!出了什么事?”
看来,她们又要在白桂鸡皮粉里洗洗这个姑**头发了,在那些黑发的发根已经露出些许金色的痕迹,她们每隔几天都要这样洗一次头。
“我不注意的时候,石榴打了我。”湘儿嘀咕了一句,煮沸的猫蕨草和苗叶粉的味道仍然让她的舌头止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这当然不是她让仪景公主去完成上次在夜摩自在天聚会的原因,她不是在躲避半夏,只是大多数会面以外,梦的世界的搜索都是由她进行,应该让仪景公主有多一点机会进去才更公平,就是这样。
湘儿小心地将那盒火棒放进橱柜里,现在那里头已经放了三盒火棒,而莫名其妙就着了火的那盒早就被她们扔掉了。
湘儿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眼睛肿起来的原因,仪景公主那时肯定不在马车外面,否则早就知道了。现在,整个营地里大约只有仪景公主和李药师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谢铁嘴一定已经把那件事的每一个讨厌的细节全都告诉了古冶子。
深吸一口气,湘儿坐到另一张床上,强迫自己望着仪景公主的眼睛。对面姑**沉默说明她知道湘儿要说话了。
“我……问过石榴关于大食隶和大食隶主的事,我确定她知道的比她说出来的要多。”湘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