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冰刀,鬼笑猝的则像是能熔化岩石的烈焰,“但对于我们却很危险。”
“你变成我父亲了吗?你的名字是不是变成了令老典?”
“如果你有三根矛,你会因为其中的两根比较新而把它们放到一边去吗?”
“我不想让你们冒险。”令公鬼僵硬地说。
半夏扬起了双眉:“哎哟?”她没有再开口。
“我不是你的屈从者。”鬼笑猝咬牙切齿,“你不能为我们选择该冒什么样的险,令公鬼,绝不能。现在开始知道这一点。”
他能……什么?将她们包覆在阳极之力中,把她们留在这里?令公鬼还不能屏障她们,所以她们大约会反而将他抓住。真是一团混乱,这全都是因为她们的顽固。
“你想到了卫兵,”纯熙夫人说,“但如果在尸冥身边的是吉陀婆,或者是砉砉,那又该怎么办?如果是兰飞儿呢?如果兰飞儿和尸冥在一起,你能单独战胜他们吗?”
纯熙夫人在说到兰飞儿的名字时,声音中包**某种特别的情绪。难道她害怕兰飞儿会在那里吗?她害怕令公鬼最终会投向兰飞儿?如果兰飞儿真的在那里,他又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她们爱跟就跟吧!”令公鬼咬着牙说,“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听从你的命令。”纯熙夫人说,但并没有立即照命令去做。鬼笑猝和半夏故意仔细地整理着她们的披巾,缓慢地向门口走去。贵族们大约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执行他的命令,但她们永远都不可能这样。
“你完全没有阻止我。”令公鬼突然说道。
他令公鬼说话的对象是纯熙夫人,但开口的是半夏,虽然她是带着微笑在和鬼笑猝聊天,“阻止一个男人去做他想做的事,就像是把糖从孩子的手里夺走,有时候你只能这么做,但有时候没必要去惹这种麻烦。”鬼笑猝点了点头。
“上古神镜按照自己的意愿编织。”纯熙夫人这样回答道。她站在门口,看
上去比令公鬼记忆中的任何时刻都更像一位鬼子母。不受岁月侵蚀的面容,黑色的眼睛似乎正要将他吞没,苗条单薄的身躯却充满了帝王气质,仿佛即使她无法导引真气一个火花,也能指使站满一整个房间的君王。她额前的那颗紫龙晶再次闪烁起来。“你能做好的,令公鬼。”
大门在三名女人背后关上,令公鬼盯着门口,看了很久。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才让他想起马鸣还在房里,马鸣正悄悄地向门口走去,显然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