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那些……钩镰枪?”
令公鬼能看出来,鬼玄元和他一样困惑,但那名厌火族人点点头。“第二根又射中了一名突阕,但他爬走了,不是鬼足缺,糟糕的运气。”他指了指千里镜,令公鬼让鬼玄元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坏运气吗?鬼足缺的死不会结束雨师城和所有龙墙以西地方受到的威胁。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龙墙的这一边,突阕楼兰不会因为他们心目中真正的朅盘陀王死亡就会乖乖返回荒漠,这大约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震撼,但不足以让他们回头。M.
而且,在见到一路上那些景象之后,令公鬼不认为鬼足缺应该得到这样一个轻松的下场。我能做到应有的那样残酷,他一边想着,一边**着腰间的剑柄。为了他,我可以。
待在帐篷里简直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但马鸣却衣衫不整地躺在鬼怛化的红穗垫子上,只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灰褐色的帐篷布,或者,他是在盯着更远处的什么东西。
马鸣将一只手挽在脑后,指间玩弄着一只锻制的银多棱杯,杯子里还装满了来自雨师城南方的上好桂花酿。为了买下这样的一小桶酒,他花了相当于两匹好**价钱。当这个世界还是一派祥和时两匹好**价钱,不过他认为这个价钱是值得的。有时候,会有一两滴酒滴在他手上,但他并不在意这种事,而杯中的那些酒也还一直没沾过他的嘴唇。
在马鸣的脑中,已经没什么事能算得上是至关紧要的了。陷在荒漠中不知该如何出来,这算是至关紧要的事。魔尊的爪牙出其不意地前来索命,黑水修罗发动夜袭,血管中的血液被黑水将军无眼的凝视冻结,这些也都算是至关紧要的事。但这种事情来得都很快,往往在他有机会仔细思考前就已经过去了。
马鸣不想遇到这种事,虽然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觉得如果能活过来,他就可以去习惯这些事情,但现在他已经连续好几天知道他们正朝哪里走去,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没有突然袭击,他可以很从容地进行思考。
我不是他**英雄,马鸣冷冷地想,我也不是他**士兵。然后他用力压抑住一个回忆。在那个回忆中,他正走过城堡的墙垛,命令他的最后一批预备队冲向另一片靠上城头的黑水修罗攻城梯。那个人不是我,管他是谁,希望他永永远远地消失吧!我是……
马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真是个充满讽刺的念头。但无论他是什么,那些人生里都交织着赌博和酒馆、女人和舞蹈,这是他能确定的。
马鸣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