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墙上的油灯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亮。仪景公主挤在她身边,仍然在熟睡中,拴在皮绳上的戒指已经滑到了她的喉窝里。
湘儿低声嘟囔了两句,爬过仪景公主的身子,将琥珀收好,然后在脸盆里倒了一些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和脖子。盆里的水并不算清凉,但总可以让湘儿感觉到一点爽快,在昏暗的光线中,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仍然是红着脸。
湘儿在半夏面前似乎已经找不回以前的地位了。如果她们是在别的地方见面,如果她没有像个没脑子的姑娘一样乱说话,如果没有出这些事就好了。如果她用的是那枚戒指而不是像鬼魂一样出现在那里,情况一定会好得多。
这全都是谢铁嘴和李药师的错,还有乐净,如果他们没有让她生气……不,这是暴鸢的错,他……她用双手拿起嫩树枝,用力刷了刷牙。她只想抹掉睡觉时留下的味道,那当然不是猫蕨草和苗叶的味道,完全不是。
当她从盥洗架前站起身的时候,仪景公主正从床上坐起身,解下皮绳上的戒指。“我看见你失去了太一,所以我自己去了一趟厉业魔母的书房,但我觉得我不该在那里停留太长时间,让你担心。我在那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抓夏茉琳、并把她降格为见习使的命令。”她站起身,将戒指放进匣子里。
“她们能这样做?将一位鬼子母降职?”
“我不知道,我觉得厉业魔母在为所欲为。半夏不该穿着楼兰衣服,那不适合她。”
湘儿呼出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很显然的,仪景公主想要忘记半夏所说的话。湘儿很愿意她这样做。“确实不适合。”她又爬**,躺到了靠墙的位置。她们轮流睡在外侧床位。
“我甚至没机会让她为我带句话给令公鬼。”仪景公主也走到盥洗架旁边。这时油灯彻底熄灭了,只有一点月光从小窗口里投洒进来。“还有,也应该给鬼笑猝带句话过去,如果她在替我照顾令公鬼,她就应该好好照顾他。”
“他不是一匹马,仪景公主,你并不拥有他。”
“我从没说过我拥有他,如果孔阳勾搭上了某位雨师城女人,你又会有什么感觉?”
“别傻了,去睡觉吧!”湘儿用力拍打着她的小枕头。大约她应该给孔阳也带些话过去,那些贵族女人们,无论是晋城的还是雨师城的,都是一个德行。她们总是用甜言蜜语去欺骗男人,而不是和男人说实话,孔阳最好不要忘记他是属于谁的。
在丰润东的下游,两侧的河岸上长满了树木,到处都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