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味地摇了摇头,“沙鸥凡和齐为月坚持说这种死亡是自然的事情,他们称这个为因缘的意愿,对于他们,一切都是因缘的意愿。”
幽瞳同样在望着下面的人。砉砉像个傻瓜一样在喋喋不休地唠叨,但只有真正的傻瓜才会怀疑砉砉的智慧。
砉砉看似无意中在闲聊时透露的信息都是经过严格安排的,如同一枚锐利的钢针,最关键的是要查清她想要得到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得到。为什么她突然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攫取宠物?她很少会跑到无意义的地方去,砉砉是想让他以为她对荒漠对面的那些国度有兴趣,想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里吗?
但这里才是战场。当暗主获得自由时,他最先碰触的就会是这里,世界其余的地方会受到暴风边缘的抽打,甚至被暴风肆虐,但这些暴风的发源地是这里。
“既然有那么多白水江城王族合你的胃口,”幽瞳冷冷地说,“我很惊讶你没有继续从那里挑选宠物。”如果砉砉真的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她就会再次让那个信息在谈话中出现,她从不认为会有人了解她的伎俩,并看穿那些伎俩。
一名肢体柔软的黑发女子出现在幽瞳的身侧,她已经不再年轻,但那种美丽的白皙皮肤和优雅姿态是她终生都会拥有的。她的双手捧着一只黄金雕花多棱杯,杯中盛着深色的寒潭香。
幽瞳拿过杯子,但他并不打算喝下杯中的饮料,只有没经验的傻瓜才会瞪着眼睛去寻找大队人**袭击,却任由一名独行刺客潜到背后。无论多么短暂的联盟都会让他得到好处,但存留到回归之日的星主愈少,成为十方杀神鬼王的机会也就愈大。
暗主一直都鼓励这种……竞争,只有最合适的人才值得成为他的奴仆。有时候,幽瞳相信,最终能够永远统治世界的人,将是最后一个幸存的星主。
那名女子朝一名肌肉强健的年轻男人转过身去,男人手中的金托盘里放着另一只多棱杯和一只细高的酒瓶,他们两个都穿着透明的白色长袍。
两个人始终没有朝那个通道看一眼,通道对面是幽瞳在云梦泽的寝室。当那名女子向砉砉奉上酒杯的时候,她的表情完全像是在侍奉她的神。
在砉砉的宠物和奴仆面前说任何事都不要紧,即使他们之中根本找不出一个魔尊的爪牙。砉砉不信任魔尊的爪牙,她说他们太容易动摇,而这些被施以心灵压制的人,除了对砉砉的崇拜之外,心中不会再有其它任何感情。
“我大概能看到白水江城的那个国主亲自在这里奉酒。”幽瞳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