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用坚定的声音说:“我们必须符合律法的每一个字,即使是最小的疏失也会被用来针对我们。”
“如果我们已经犯下错误了呢?”龙葵的声音大约在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了热度,“我们还要等多久?我们还敢等多久?”
“所需要的那么久。”琦玮说。
“我们所必须的那么久,”这是花楹的声音,“我还会等待那个顺从的孩子,这样的等待现在还不会让我们的计划被放弃。”
不知为什么,房里安静下来。湘儿只听见有人喃喃地说着“顺从”,仿佛是在检查这个词汇。什么孩子?一名初阶生?一名见习使?不会是这样,鬼子母从不会等待初阶生和见习使的。
“我们已经走了太远,无法回头了,龙葵。”浣花夫人最后说道,“或者我们将她带来这里,并确认她做了她应该做的。或者我们把一切丢给长老会,希望她们不会带领我们走向灾难。”从语气上判断,浣花夫人认为这第二个办法完全只是个愚蠢的希望。
“只要有一个疏忽,”龙葵的声音甚至比平时更加冰冷,“我们就全都会把脑袋**矛尖上。”
“但谁会这么做?”璐瑶安夫人若有所思地问,“穆成桂,长老会,还是令公鬼?”
之后又是沉默,裙子的窸窣声,又一次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湘儿冒险向窗里窥望了一眼,房间已经空了。她焦躁地哼了一声。她不知道她们要等什么,也没找到任何有意义的线索,璐瑶安夫人的话表明她们仍然对令公鬼和穆成桂保持着同样的警觉。
大约对令公鬼的更多。厉业魔母并没有聚集能导引真气的男人,而谁又是那个“顺从的孩子”?不,这不重要,她们可能正在谋划着五十个她完全不知道的计划。
阵法发生了闪动,湘儿吓了一跳,她已经失去了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她爬起身,用力掸掉膝盖上的泥土,从墙边走开。刚迈出一步,她就停住了,以最快的速度弯下腰去,双手僵在膝盖的泥渍上,两只眼睛直盯着沈悠悠。
粉红色脸颊的白水江城女子也在盯着她,紧闭的双唇没有吐出一个字。
湘儿匆忙地考虑着又抛弃了那个有东西掉在地上的愚蠢借口,而是重新直起身,缓缓地走过沈悠悠身旁,仿佛没有任何需要解释的。
沈悠悠一言不发地走在她身边,双手叉在腰间。湘儿拼命考虑着该怎么办。她能打晕沈悠悠的头,然后逃跑:她能回过身,跪下来乞求沈悠悠。她知道这两个办法全都是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