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总是认为他们这种警戒有些可笑。
外面的宽走廊是唯一能进入这个房间的通道,而那条走廊里会有三十名鲜血的守卫和二十几名夜娇靡的占西士兵守卫,那些占西士兵都披挂着漆成红色的护心镜和有护颈与边缘的罐形头盔。M.
在雨师城,令公鬼甚至可以比在晋城更不需要枪姬众。当令公鬼走出房门时,一名血鹰众已经沿走廊大步向远处跑去。一名占西士兵笨拙地抓着钩镰枪和短剑,跟在那名高大的厌火族人身后。
实际上,那名鲜血的守卫身后几乎是跟了一支小军队————身穿各种**的仆人、一名身穿磨光护心镜和金黑色长衫的晋城熊渠武~卫军、一名剃光前额的雨师城士兵,他的护心镜比晋城人的要多出许多凹痕、两名穿着暗色厚裙子和白色宽松外衫的年轻楼兰女子————令公鬼认出她们是智者学徒。像以前每次一样,他到来的讯息很快就会传播开来。
至少采蓝距离他已经很远了,当然也有连翘的关系,但采蓝是主要的。即使是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他仍然能感觉到她。不过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到她在西边的某个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手捂在他的脖子上,和他的后颈之间只有一根发丝的距离,却没有碰到他的皮肤。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她?他又抓住了阳极之力,但这样不会有任何差别。
你永远也逃不掉这个你把自己卷进去的陷阱。真龙嘟囔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烦恼。只有更大的力量能打破前一股力量,但那样你又会被陷住,永远地被陷住,连死都没办法。
令公鬼打了个哆嗦。有时候这声音真的像是在对他说话。如果这声音能保持一定的理智,让它留在自己的脑子里也会容易一些。
“你还活着,朅盘陀王。”一名血鹰众说道。他的灰眸可以平视令公鬼的双眼,一道横过他鼻子的伤疤在他被太阳晒黑的脸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白色。“我是于阗楼兰狼堠氏族的阿慢,愿你今天能够找到阴凉。”
令公鬼还没来得及用正确的敬语回答阿慢,一名粉红色脸颊的占西军官已经挤了进来。实际上,以他瘦小的身躯,他应该是从比他高出一个头、肩膀比他宽一半的厌火族人中钻到了令公鬼面前。他的手臂下夹着深红色的头盔,头盔上插着一根红色细羽毛。
“真龙大人,我是刑奔雷,是翼卫队的领军长。”令公鬼这时注意到他的头盔上雕刻着翅膀的图案,“我向占西留候,夜娇靡大人效忠,也向您效忠。”阿慢饶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
“你好,刑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