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营室只是盯着她,仿佛嗅到了她在隐瞒着什么,然后她将披巾拉到瘦削的肩膀上,说道:“他不在这里,他去学校那里了,夜娇靡建议不要跟着他,我同意她的看法。”
对半夏来说,想要保持面容的平静实在是件很费力的事。智者们竟然会听从夜娇靡的话,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对于湿地人的权位,智者们向来丝毫不在意,但她们认为夜娇靡是有理智和值得尊敬的女子,而且这并不是因为令公鬼给予夜娇靡权力,这对半夏来说实在是无稽之谈,简直太荒谬了。
在半夏看来,那个占西女人只会穿着暴露的衣服四处招摇,用各种不合礼仪的手段和男人们调情。她相信,除了这些夜娇靡什么都做不了。鬼纳斯根本不该总是对她报以如此温暖的微笑,仿佛是看见宠爱的孩子,鬼营室也绝不该说出这种话。
丙火王子突然不期而至地飘进她的脑海。那只是一个梦,是他的梦,当然不能把她在那里所做的事和夜娇靡相提并论。
“姑**脸如果莫名其妙地变红了,”鬼营室说,“那么她的脑子里经常会有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引起你的兴趣?我们很快就能看见你把新娘花冠放在他的脚边吗?”
“鬼子母很少会成亲。”半夏冷冷地对她说。
满脸皱纹的智者响亮地哼了一声,如同布匹被撕裂。枪姬众和智者们,实际上是所有厌火族人大约都不认为她是鬼子母,只要她还从师于智者们。
但鬼营室的看法还不止于此,她似乎认为半夏已经是厌火族人了,所以她觉得插手半夏的事情是她理所当然的权力和义务。
“你会的,姑娘,你不是那种会成为女武神的信徒、认为男人像狩猎一样只是种运动的姑娘。你有个擅长生孩子的**,你会得到他们的。”
“能告诉我可以在哪里等令公鬼吗?”半夏问。
如果继续听鬼营室说下去,她大约就要晕倒了。鬼营室不是释梦者,不能解释梦境,而且她肯定也没有预言的能力,但她的意志是如此坚定,她所说的话仿佛最终都会无可避免地成为事实。
丙火王子的孩子,苍天啊,她怎么可能会有丙火王子的孩子?实际上,鬼子母几乎从不成亲,也没有男人想娶一位鬼子母当老婆,拥有上清之气的鬼子母可以把男人当小孩一样玩耍。
“往这边走,”鬼营室说,“是杉督因吗?我昨天在鬼纳斯的帐篷旁见过的那名魁梧的真血众?那道疤让他脸上其余的部位看上去更俊美……”
鬼营室一边引领半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