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浣花夫人已经把我们榨干了,她还要我们对一些宗派守护者进行单独汇报,但愿她们只是会大略问一问吧!沿虎跳河部署的白袍众并不足以拦住想过河的老鼠,除非那只老鼠在过河的前一天先用大鼓和喇叭宣告自己的存在。天愚上尊向骆驼城边境派遣了一支大军,又安排了相当多的军力阻挡侵入奇肱国北部的先知,他似乎把剩下的每一名白袍众都集中到霍山周围,仲雍也在聚集他的士兵。我们离开之前,关于独狐陈的传闻就已经出现在霍山的街头巷尾了,但我没能确认天愚上尊是否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骆驼城,”李药师端详着自己的小帽,喃喃地说道,“那个邦国已经彻底毁了,任何人都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恢复过来。我们听说是这样的。”
湘儿不确定这两个家伙之中谁更擅长装假,但她确定,他们当面说谎的伎俩会让任何黄麻商人都相形见绌。现在,湘儿相信他们都隐瞒了一些事情。ωωw.
仪景公主比湘儿看到得更多,她揪住谢铁嘴的衣领,死死地盯着他,冷静地说:“你听到关于母亲的讯息了。”她不是在提问。
谢铁嘴抚了抚自己的胡子:“霍山的每条街上都流传着一百条谣言,孩子,每一个都比其它的更匪夷所思。”他粗糙的脸上写满了清白和诚实,但这个男人从他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是清白的。
“有人说整座白塔的人都已经到了独狐陈,有一万名护法准备跨过虎跳河。还有人说鬼子母已经占领了忽罗山,令公鬼有一双翅膀,能够在黑夜中飞翔,还有————”
“谢铁嘴?”仪景公主说。
谢铁嘴喷了一下鼻息,瞪着李药师和湘儿,仿佛这都是他们的错:“孩子,那只是谣言,像我们听到的任何谣言一样疯狂。我没办法确认任何事,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努力。我只是无意中提到了他,无意中破触了你的痛处,让它过去吧,孩子。”
“谢铁嘴。”这次,仪景公主的语气更加坚定。李药师在双脚之间移动着身体的重心,看上去仿佛是很希望自己能在别的什么地方。谢铁嘴的表情则相当阴沉。
“嗯,如果你一定要听,奇肱国的每个人似乎都认为你的母亲在九阳圣城,她要率领一支白袍众的军队返回锡城古国。”
仪景公主摇摇头,轻声笑了笑:“哎哟,谢铁嘴,你以为我会担心这种事吗?母亲绝不会去找白袍众的,我倒是希望她能这样做,我只希望她还活着。即使她这样做是亵渎了她曾经教给我的一切————带领侵略军进入锡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