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已经无法从燕痴身上挖出东西了,她仍然相信燕痴知道一些关于治疗的技巧,而且燕痴也没有跟她们说清楚该如何察觉男人的导引真气。
真正原因是,她害怕自己会做出比瑶姬更可怕的事情来。湘儿不喜欢自己因为燕痴的痛苦而感到心满意足,即使那种痛苦是来自于她从燕痴身上挖掘知识的时候。
大约这让她想起了她没有手镯时,单独面对燕痴的情形;大约她开始愈来愈厌恶自己隐藏一名弃光魔使,让她免于被审判的行为;大约是所有这些原因的总和。而她知道的是现在必须让自己戴上这只手镯,还有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她看见燕痴的脸,都想要在那上面狠狠挥上一拳。
“我不该笑的,”仪景公主说,“我很后悔那样。”
湘儿突然停住脚步,让一名骑**人连忙勒住缰绳,以免马蹄踩到她。那个人向湘儿喊了些什么,就被人群裹挟着继续向前去了。但惊讶万分的湘儿根本没听见那个人喊话的内容,她不是在为仪景公主的道歉而感到惊讶,而是惊讶于她自己要说的话,她应该说的话,没有虚假的话。
湘儿没办法去看仪景公主,只能继续向前走去。“你完全有权力笑,我……”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我完全是个傻瓜。”
沈悠悠只让她喝几口,湘儿却喝光了几乎一整壶酒。如果打算失败,最好找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
“你真的应该拿一桶水来,把我的脑袋压进去,直到我能一字不差地背出《颛顼平定九黎乱》全诗。”湘儿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瞥了一眼仪景公主,仪景公主的脸颊上还留着小块的红晕,那就是说,仪景公主当时确实是提到水桶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出这种事。”仪景公主说道。
湘儿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热了起来,当这种事发生在仪景公主身上的时候,湘儿确实是将这个姑娘按进水桶里,直到把她的酒气全部都洗掉。“你应该做一些能让我……让我清醒过来的事。”
这是湘儿有过的最奇怪的争论,她竟然会坚持说自己是个傻瓜,应该受到惩罚,而仪景公主则在努力地为她开脱。湘儿不知道这样承认所有的罪责为什么反而会让自己感到如此舒爽,她不记得以前这样做过。
遇到这样的事情,湘儿总是会竭尽所能为自己辩护。现在,仪景公主不同意她是个孩子气的小丑,她甚至有些生气了,这场争论一直持续到村边的那座小茅草屋前面。这是成少卿居住的地方。ωωw.
“如果你不停下来,”仪景公主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