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点点头,但风彩裳只是咬着嘴唇看了银蟾女王一眼。这个计划他们已经复习了二十遍,银蟾女王不允许有任何错误让某个人被留下来。
“马季淩,你要放下你的剑,等在一家被称作‘东篱下’的客栈里。”
马季淩张开嘴,但银蟾女王用坚定的声音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听过了你的争论,你可以再找一把剑,如果你没有带剑,他们就会相信你会回来。”马季淩紧皱着双眉,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倪彪要等在金头,熊笑三在————”
一阵匆忙的敲门声传来,房门被打开,熊笑三探进了头。“女王,有个男人……一名拜火教众……”他回头瞥了走廊一眼,“来了个圣火判官,女王。”
马季淩的手伸向剑柄,银蟾女王接连向他打了两个手势,又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才让他将双手从剑柄上移开。
“让他进来。”银蟾女王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但衣服下面仿佛有无数只狐狸在拼命地抓着。一名圣火判官?难道迄今为止一直顺利进行的事情最后被证明其实只是一场突然来临的灾难?
一名鹰钩鼻的高大男人推开熊笑三,走进房间,又在熊笑三的鼻子前面关上了房门,在他金白两色的战袍上肩膀部位绘着猩红色的钩杖,表明他是名裁判官。银蟾女王以前没见过施乐允,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银蟾女王,他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可更改的信心。“领队尊者召唤你,”他冷冷地说,“现在就去。”
银蟾女王脑子里各种念头流过的速度比胃部的颤抖更快,她已经习惯了受到召唤。自从将她软禁在城堡中之后,天愚上尊就不会来找她了,但天愚上尊会时常叫她过去,向她宣讲她对锡城古国应负的责任;或者是进行所谓友谊的交谈,向她表明天愚上尊对她和锡城古国具有最真挚的善意。
银蟾女王已经习惯了这些,但每次来找她的信使不会是这种人。如果她已经被交给了裁判团,这名信使也不会使用这种托辞,白青会派遣足够的人来将她和她的全部随从拖走。
银蟾女王和白青有过短暂的会晤,那次她几乎连血液都被冻住了。为什么会派一名裁判官过来?她说出了这个问题。
施乐允用同样冰冷的语调回答:“我刚才和领队尊者在一起,而我恰巧要过来这边。我已经结束了我的事务,现在我要带你过去。毕竟,你是一位女王,应该得到尊敬。”他显得有些无聊,甚至有些不耐烦,到最后,他的脸上扭曲出一丝冷冷的嘲笑。
“很好。”银蟾女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