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如果有足够长的时间,她们真的能找到办法把一切事情调整过来。“为什么要向长老会隐瞒这件事,浣花夫人?你肯定不会认为她们之中会有人将你的计划出卖给厉业魔母吧!”现在营地中有一半姐妹会斜眼瞥着另一半姐妹,害怕她们在暗中支持厉业魔母。
“尊主,任何以为我们现在的事业是个错误的姐妹,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我们的宗派守护者。实际上,这样的姐妹早已应该都离开我们了。”浣花夫人并没有放松下来,但她的声音变成了那种耐心的、指导性的腔调,她认为这种腔调对半夏的影响力最大。她是很善于改变话题的。“人们心中的疑虑是我们要面对的最糟糕的问题,大家彼此之间都没有真正的信任。如果我们能想办法————”M.
“玄女派,”楼烦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这才是让你血液发冷的事情,就像一条冉遗鱼钻进了你的裙子里。有谁能知道哪个人是玄女派的,有谁能确定玄女派姐妹会做什么?”
浣花夫人狠狠地瞪了楼烦一眼,但那股力道很快就从她身上消失了,或者说,是一种紧张代替了另外一种。她瞥了半夏一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看到她嘴唇扭曲的模样,半夏相信,她肯定又想要寻找逃避的借口,只是半夏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了。
现在营地里的大多数姐妹都已经相信玄女派的存在了,但白塔已经连续三千年否认玄女派的存在,现在即使鬼子母们相信了,也都伴随着深深的不安和怀疑。几乎没有人会谈及这个话题,无论她们有多相信。
“尊主,问题是,”楼烦继续说道,“如果长老会发现了这个行动,会发生什么事。”她似乎又是在把自己思考着的事情说出来。“我觉得,任何守护者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借口————她没有被告知这件事是因为她大约在暗中支持厉业魔母。而如果说守护者们被怀疑是玄女派的……是的,我觉得她们一定会感到非常不愉快。”
浣花夫人的脸有些微微发白,不过她的脸没有变成惨白的颜色已经让半夏感到奇怪了。宗派守护者们的反应绝不会是用一个“不愉快”就可以描述的,浣花夫人那时将要遭遇的问题更不止是“不愉快”那么简单。
现在应该是切实收取利益的时候了,但半夏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浣花夫人和她的朋友们已经派了……应该怎么称呼那些人?不是细作,应该是被送进屋里去捉老鼠的鼬鼠————如果浣花夫人已经派遣鼬鼠进入了白塔,是否……
一阵突然的刺痛从她脑海深处的那只小袋里涌了出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