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盲目的人是那些只知道闭紧眼睛的人。”仪景公主用不算小的声音说出了这个谚语。
艺蔓犹豫了一下,但万芳毫不迟疑地将目光转向湘儿,“你认为我们是傻瓜吗,姑娘?我要告诉你,如果我能做到,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会把你们捆到农庄去。被玥忆照顾几个月,你们就能学会该如何管住自己的舌头,以及知道感激别人好心的帮助,而不是随意唾弃。”湘儿开始考虑要揍扁她的鼻子,使用拳头不需要上清之气。
“万芳,”艺蔓厉声说道,“道歉!我们做事不会违背任何人的意愿,你很清楚这一点。道歉,立刻!”
让湘儿大感惊讶的是,万芳的脸立刻就红了。如果依照鬼子母的尊卑次序,万芳会在组织的顶端,艺蔓则只能处在组织的最底层。“我请求原谅,”万芳对湘儿嘟囔着,“有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我无权说出刚才那些话,我衷心请求原谅。”嘀咕完这些,万芳又瞥了艺蔓一眼,看到艺蔓点了点头,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当湘儿还没收起因吃惊而张开的嘴时,她身上的屏障已经被解开了,她和仪景公主被推到街上,屋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难以置信,夏佳心想。她从窗口看着那两个奇怪的姑娘消失在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那两个姑娘刚被送下楼,她就回到那间会客室里,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她们,而她们不顾现实坚称的那些东西只是加深了她的困惑。
“她们一直没出汗。”艺蔓在她身边悄声说道。
“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做出了承诺,她现在应该着手安排传进曜日宫中的讯息了,当然,这么做也是有危险的。恐惧在她的心中泛着泡沫。在她成为见习使的试炼中,她通过一道白银拱门时也有过这样的惶恐。往后的这些年来,每次这样的恐惧在她心底滋生时,她就会停下来重新把持住自己。
实际上,她并没意识到这种对于自己大约会尖叫着逃跑的恐惧,早已征服任何让她这么做的可能性。她祈祷那些姑娘会很快放弃她们的疯狂行径,她祈祷即使她们没有放弃,她们也会在远离狐仙城的地方被捕,或者是一直默默无闻,不被人相信。她已经采取了多年未使用过的防范措施,但她的防范大约不会有任何用处————鬼子母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她从骨子里深深知道这点。
“长姐,有没有可能她们之中年纪较大的那个是……我们导引真气了,而且……”
艺蔓的声音悲惨地低沉了下去,但夏佳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