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隐瞒了什么影像时,她并没有撒谎,那不算是撒谎。如果没有一名女人,令公鬼几乎注定要失败,但那名女人已经死去,彻底消失了,现在告诉令公鬼这点又有什么用?而且在这件事上,令公鬼很容易就会消沉下去。她必须鼓起他的精神,让他记得该如何去笑,除非……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令公鬼。”提到这件事大约是个错误。男人在许多方面都是奇怪的生物,一小会儿以前,他们会接受正确的建议,只过了一小会儿,他们又会反其道而行之,而且他们这样做似乎还是故意的。
但不知为什么,紫苏觉得……要保护这个高塔般、能用一只手将她举起来的男人,这还是在他没有导引真气的时候。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令公鬼说着,扔下一件绣银的蓝色长衫,“我是缘起,而且今天似乎一切都在随我的意愿改变。”一件绣金绿色长衫落在地板上。
“你难道不想再‘安慰’我吗?”
令公鬼停在原地,盯着紫苏,一件嵌银丝的红色长衫挂在他手上。紫苏希望自己没脸红。安慰,这个主意是打哪儿来的?她暗自寻思着。将她养育**的姑妈们都是温和亲切的女性,但她们一直都极为强调女人要端庄有礼。
她们不赞成她穿裤子,也不赞成她在马厩里干活;但那是她最喜欢的干活,因为她在那里可以接触到马。如果她们知道她还没成亲就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紫苏可以确定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她们肯定会骑马从凤台赶来,剥了她的皮;当然,还有令公鬼的皮。
“我……需要做许多事,趁着现在还有用的时候。”令公鬼缓缓地说道,然后飞快地转向衣柜。“就是这件!”他高喊着拉出一件朴素的绿色麻料直裰,“我都不知道它还在这里。”
那是他从断坡的井返回时穿的衣服,紫苏能看到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紫苏装作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走到令公鬼面前,伸手环抱住他,将那件衣服压在身下,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我爱你。”紫苏只说了这么一句。透过他的中衣,紫苏能感觉到他肋侧那个半愈合的伤口。她能回忆起他受伤时的样子,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那时,她第一次运起了他,而他却不省人事,濒临死亡。
他的双手按在紫苏的背上,将紫苏肺里的空气都压了出来,但让紫苏失望的是,那双手很快就离开了。紫苏觉得他似乎是低声说了一句“不公平”,难道他在拥抱她的时候还想着讨海人的事?确实,这很有可能。梅兰娜属于无为派,但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