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鬼纳斯那样一直在摸着刀柄。“我觉得他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伤害这个小子。”
“但是谢惠连,”真帆急迫地说,“那个人是————”
“我说了,安静。”灰发鬼子母坚定地说。
“我向你们保证,”柯朗的声音显得既油滑又严厉,“烨道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情是你们鬼子母绝对想象不出来的。”花重锦响亮地哼了一声,谢惠连只是点点头,就坐回到椅子里。
烨道的手指抚过令公鬼肋侧肿胀的伤口和那个圆形疤痕,那里确实显得更加柔软了。“这两个很相似,但是不同,就好像同时存在两种感染。不过它们不是感染,是……黑暗,我觉得不出更恰当的形容了。”他耸耸肩,看了一眼紧皱眉头望着他的花重锦和那位鬼子母黄色穗子的长衫。
“继续,烨道,”柯朗喃喃地说,“如果他死了……”他的鼻子皱了一下,仿佛是嗅到某种非常不好的气味。他的目光似乎完全无法离开令公鬼,他翕动的嘴唇,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他又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声音,半像是哭泣,半像是痛苦的笑声;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烨道深吸一口气,向房里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鬼子母,扫过鬼纳斯。当他看到紫苏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变红了。他急忙重新将棉被一直盖到令公鬼的脖子,只露出肋侧的伤口。
“我希望没有人介意我说一些以前的事,”他满是老茧的手还在令公鬼的肋侧移动,“说话能有些帮助。”他斜睨着那些伤口,手指缓缓拨动,紫苏觉得那种动作非常像是在编织丝线。他的语气显得心不在焉,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所说的话上。“可以说,是治疗让我来到黑庄。我曾经是一名士兵,直到一根长枪刺进了我的大腿,从那之后,我就没办法在马鞍上坐稳,甚至也没办法走远路。那是我在女王卫队服役的四十年里受的第十五处伤,至少是我记得的第十五处。但如果你既不能走,也不能骑马,那就一切都完了。这四十年里,我见到过许多朋友死去。所以我来到黑庄。左庶长教会我治疗,还有其它能力。我曾经接受过鬼子母的治疗————哎哟,那是三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左庶长传授的比鬼子母的更粗糙,不过也有效果。有一天,柯朗————请原谅,毕月使柯朗说他很奇怪为什么治疗的手法都是一样的,无论是治疗断腿还是治疗感冒。我们开始谈论,然后……嗯,他对此毫无感觉,但我,似乎我获得了诀窍,就是你们所说的法术。所以我开始思考,如果我……嗯,这是我能做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