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忧心忡忡地伸着脑袋往里看,大声喊道:“大家伙可千万不要随便把人给打死了,要不然会坐牢的。”
“姑娘,请放心吧,我们就随便打打。”旁边有个村民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回来。
顾玉竹是真的听得满头黑线。
什么叫做随便打打?
不过好在这群村民心中应该确实是有个度的,只打了一阵就停手了,在纷纷让开时,那群人已经被打成了猪头脸,估计就算是亲生父母来这里都已经认不清楚了。
顾玉竹差点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这些村民也太……
她无奈地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走过去踢了踢其中一个人,虎着脸道:“说,顾正成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杀人灭口的?要是不说的话,你们被打死了,那都是活该的。”
“我们说,我们说。”那人已经被打怕了,当即就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是顾老爷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来这里找一个叫做乔贺年的人说只要见到他就偷偷摸摸地把他给解决掉。”
村民们听得大为恼火,手里面拳头都痒了,恨不得打死这几个人,还是顾玉竹,一再劝道这些人要交给官府做处理,村民们才勉强放过。
而这时候隔壁一个妇人走过来,怔怔地看着被证明人簇拥着的顾玉竹,忽然大喊了一声:“大小姐!”
顾玉竹连忙回头,就见着一个微胖的妇人跑了过来,当即冲着她就跪下了。
顾玉竹立刻往后跳了半步。
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动不动见人就跪的毛病?
她赶紧把妇人给扶起来,硬着头皮说:“有什么事情我们起来再说。”
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说这个话了。
妇人抱着她大哭:“大小姐,一别多年我可终于算是看见您了,看见您还好,我这心里面就放心了。”
顾玉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妇人,不太确定的喊出了一个名字:“秀娘姐姐?”
这,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在顾玉竹的那记忆之中,乔贺年乔叔一直是一个儒雅的小老头,而秀娘姐姐则是一个窈窕美丽的女子,可现在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秀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笑颜:“难为大小姐还认得我,大小姐今日前来难,不成是想对付那个姓顾的狗**?”
她说出来的粗犷话,简直就是对不起这个名字,顾玉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