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下意识地就想给对方跪下。
但那只雄虫却是相当难受地皱起了眉头,使劲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下跪。
“跪什么跪!这里是有毛病么?怎么是个人见我就下跪?”
在雌虫有些傻眼的目光里。
那只雄虫用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帮你又不是让你给我跪下的,你究竟懂不懂啊?”
在这只雄虫教训雌虫之时,原本想拉对方一把的兰图祭又从周围的虫群抽身,回到了替身虫身前,替身虫见他脸色有几分阴沉,心里一惊,连忙道:“这只雄虫是杜桑家领养的虫,听说在被救出之时伤到了脑子,所以经常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而且也不知道这只虫究竟来自哪里,他时不时会说一些根本听不懂话的方言。”
也不知道那只雄虫到底是哪里触犯了兰图祭神经的替身虫见兰图祭的神色没有丝毫好转的趋势,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所调查到的东西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这只雄虫虽然在雌虫中还挺受欢迎的,但杜桑家着实算不得稳固的后台,到如今只是徒有名气,论财富与权力比起兰图家都有所不如……”
兰图祭抬手,示意替身虫噤声。
那双金色的眼眸穿过在宴会场上的虫的身影,直直落在那只表现得颇为无奈的杜桑家的雄虫身上。
颜色浅淡的亚麻色的短发,琥珀色的清亮的眼眸,皮肤白皙,模样清秀,除去还有些消瘦的身材之外,与那些娇生惯养出来的雄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
他见过这只雄虫。
这是商问从铁岩星战场上抱出来的,几乎快命悬一线的负伤的雄虫,商问亲自将其送到了医院,并且亲自为其垫付了药费,若非商问坚持,他很有可能会在院方与之协商后顺理成章地成为这只雄虫的监护虫。
按理来说。
商问与这只虫的缘分应当断裂于此。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这只看起来相当奇怪的雄虫与商问之间似乎有更加牢不可破的,更加坚不可摧的纽带。
这就使得他们命运纵使千差万别,但冥冥之中的安排也会使得他们在世界的某处重逢。
“……为什么?”
兰图祭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为什么他要这样想。
为什么他所想的事情会让他如此愤怒。
为什么在这只与商问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虫身上,他能看出与商问有几分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