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方……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意义。”席猛并没有给出属于他的明确的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替支配者做事,难道我就站在他那一方?我从支配者手中将你救下,难道我就站在你这一方?”
借着与商问的信息交换。
兰图祭大致知道眼前这只虫的基本信息。
在商问的回忆以及讲述中,这只虫唯一的闪光点,便是在理论考试中拿到了理论考试第一名的成绩,如果能顺利从中联邦毕业,也会成为军部培养的指挥中的一员。
这只虫的诡辩似乎也在凸显着自己头脑的灵光,但其至今为止所做的事情却在凸显着他的脑海里还有另一分思量。
这只虫并不觉得自己所做所为有任何问题。即便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走钢丝般的,只要走错一步,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兰图祭所想,眼前的虫只是望着他,毫无歉疚地开口:“执着于立场的家伙,只会困在立场的囹圄之中,而忽视真正的目标所在。”
“所以,为了你所谓的目标,你也要保下支配者?”
“也”这个字无疑表明了兰图祭窥视到了他的目标一角,席猛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回答,而是选择了岔开话题,他从床头拿来了新的针管与药剂,丢到兰图祭面前:“你应该会自己换药。”
兰图祭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药剂包,随即,勉强直起身来更换药液瓶与输液管,将部分药液注入针管内,顺着手臂打了进去。
席猛并不介意兰图祭究竟在做什么,他将东西丢给兰图祭自己处理后便坐到了仪器前,看样子似乎是在做什么记录。
约过了十分钟左右。
将一切做完的兰图祭再度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追随支配者的理由。”
席猛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转过头来,屏幕上的光映在那张布满伤疤的面孔上,显得有些许狰狞。
这只虫考虑片刻。
他的话语没有什么波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敬佩‘老师,’所以我想追随他,这个理由不够么?”
敬佩二字。
用在虫族与支配者之间,似乎显得有些唐突又有些讽刺了。
尤其是席猛这只虫并非一无所知,正相反,他所了解到的真相可能远比他和商问了解到的都要深刻,这样的虫会做出这般选择,仅仅敬佩二字显然不够分量。
席猛也能察觉到兰图祭的不信任,反而着重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