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其人再次回到山顶。
章意拉着吴亘坐下,
吴亘招呼初霁一起坐下,静静看着铁岩取出一套精致的建盏茶具,盏面上的枫叶纹惟妙惟肖。
铁岩手指微弹,两枚石子飞出,正中先前被制住的两名暗卫。两人原本一直在挣扎,这下再不动弹。
看了着眼前这位一脸憨厚的汉子,吴亘暗自咋舌,果然狠人都是深藏不露。
水渐渐烧了开来,汉子小心取出一个拳头大的锡罐,用竹镊夹了三四根黑色的茶叶出来。
茶叶一出,幽幽的香气飘来,似桂子,如冬梅,芬芳馥郁。
吴亘眼睛一亮,好茶,仅茶香就如此不凡,可见这茶之珍贵。壶中的水翻滚起来,铁岩将水注入茶碗,三指轻夹、碗盖稍斜,给吴亘等人面前的盏中倒上茶水。
贪婪的吸了一口香气,一股芝兰之气慢慢从鼻端飘到咽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小酌一口,独特的松烟香迅速充斥口腔,一股暖流向着全身流去,沁入肺腑,飘飘欲仙。原本旧伤疼痛之处,一阵麻痒,不适感顿减。
吴亘脱口而出。
铁岩嘿嘿笑了几声,
章意一脸促狭的看着铁岩。
铁岩眼睛上翻,看了一眼章意,却并不搭话。
几人在山顶相谈甚欢,从交谈中吴亘了解到,章意和铁岩是多年的好友,年轻时也曾鲜衣怒马,指点江湖。
只不过,经历一番风雨后,终是发现江湖不再是那个江湖,少年亦不不复当年少年,心起尘埃,倦鸟思巢,竟是挑了此地隐居下来。一教书,一种茶,倒也自在。
此地是往东入他国的必经之路,若不是吕柯来信千叮咛万叮嘱,二人也懒得再理世事。
吴亘对章意言出法随的手段颇为感兴趣,笔墨之间,就有风雨起,惊雷落,倒是潇洒恣意的很。
到了此地,章言也放下了先生的架子,失笑道:「只允许武人、练气士神异,不容我文人有些手段。说穿了也是简单,如武夫真气一般,文士若是修炼久了,自会生出正气,亦称为浩然气。
古语有云,天地有正气,上为日星,下为河岳,于人曰浩然,正是由此得来。正气讲究的是至大至刚、心鉴光明,如武夫真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