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不能让一条小生命就此陨落吧。
渡船并不是直直抵达对面,而是要往下游再走个十几里方才靠岸。吴亘嫌舱中憋闷,便移步到了甲板之上。
坐在船头,吴亘四仰八叉靠在船身上,心思重重,思虑着到京城后如何去寻朱浅画。扶黎城足有百万之众,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人何其难也。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如此不顾礼仪的妇人,不由的暗自失笑,更有一些轻佻的,冲着吴亘打着口哨,只是看到鼓起的腹部后,方悒悒离去。
任何时候,欺负一个孕妇都是缺德的事。就是有些贼心的,在如此人多的地方,如不想被众人扔下河去,就去撩拨一下。
吴亘对这些全然不在意,仍是暗自思索。忽然,身后来了一人,错身而过后,却又停了下来。吴亘一愣,转头一看,不由的呆在当场。
此人自己认识,正是向起。上次二人河边一决,倒是有些时日未见。看来已经恢复如初,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嘴唇上蓄起了短须,看起来老成许多。
向起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吴亘,眼中带着疑惑,又有些不确定。神色闪烁间,向起开口道:
吴亘眼珠转了一转,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正想着问一问自己走后的情况。向起虽然是王府中人,但却是十分靠的住。
吴亘捏着嗓子,扭捏着靠在了向起身上,搂往了他的胳膊。
向起满脸通红,神色有些惊惶,说着就要将自己胳膊抽出。
一个低低的男音传来,向起不禁骇然。
吴亘死死将其胳膊抓住,解开前襟露出了藏在衣服中的断刀。
向起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吴亘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一瞬间,向起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说了一遍。
吴亘瞟了瞟四周,拉着向起向舱室中走去。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在外人看来真是久未见面的夫妻在船上偶遇,一个个露出了慈祥的、欣慰的笑容。让一个妇人挺着肚子探亲,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还好还好,终于有人照顾了。
忍着心中恶寒,向起随吴亘到了那处小小的船舱中。一进舱门,两人迅速嫌弃的分开,皆是有些想吐的感觉。
向起一脸鄙夷,
吴亘看了看门外,将门
掩上,切断了甲板上促狭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