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中,杨正滔滔不绝给吴亘普及着神教的常识,以防此人犯混触了神教的忌讳。
“神教在各地设立神庙,需得有人维持,这便是神官神仆。你看,方才那身穿黑袍的就是神仆,在神教中也是最低阶的存在。不过在百姓眼里,这些人因为多与世俗接触,反而最不敢得罪。
至于神官,则统管着这些神仆,乃是神庙的主管,每个神庙只设一人。平日里极少露面,一应事务都是这些神仆负责。若想辨认二者也容易,神官的黑袍衣摆、袖口处镶有金线。”
吴亘点了点头,“那是否意味着还有管着神官的人,他们又该如何辨识。”
杨正扳着指头,一个个给吴亘介绍着神教的情况,“神庙也分大小,一般一国有个总庙,通常位于京城,统管各地神庙,其主持也是神官,不过比各地都要高上一级。
由于神教管辖范围甚大,一般在相邻几国设一个司祭,辖制各国。再往上还有神使,长老,大长老之流,这些大多位于圣山。圣山位于天元洲腹部,周边偌大一块区域都为神教直属,并不属于各国。”
吴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神庙可以说已经渗透到了天元洲各国各地,组织严密,层次分明,这么大的怪物,想撼动何其难也。
不过吴亘倒也没有灰心,人家说坚城多从内部攻破,从神教对凡人的态度可以看出,其根基已有些动摇,再加上还有磨
刀门这样的失意权贵组成的对手作对。
正所谓,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只要一点点撼动其根基,假以时日,神教未必不会倒在自己的贪婪之中。
二人闲谈良久,方结了茶钱离去。
行走于巷陌,吴亘心情轻松了许多,若是天元洲各国均是如此,自己倒是有信心搅动风云,乱一下这巍巍大势。
正与杨正说笑着前行,忽然在一处仄巷里,吴亘和杨正又看到了那名被拒绝进入神庙的妇人。
这处巷子中多是荜门蓬户,房屋简陋,并不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妇人急匆匆走到一处院子前,踮着脚四下打量。
透过院墙的豁口可以看到,院子中,有一名长脸长臂、身穿黑袍的神仆,正带着几人修补着破损的屋顶。
妇人急急奔了进去,对着正手持瓦刀修葺的神仆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孩子,嘴里还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