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起来。
前面的峡谷中,赫然站立着一排排的军卒。
在这些军卒前,有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正以一块大石为桌,摆着酒壶自斟自饮。男子长髯飘飘,面皮白净,身穿青衫,乍一看上去,倒与北洲的教书先生有些相似。举手之间,身后长尾轻轻摆动,显得十分轻松。
哈鹰和索吉五花大绑,嘴被堵了起来,随意扔在地上。看到吴亘过来,哈鹰口中呜呜有声,拼命在地上蠕动,示意吴亘赶紧离开。
“这位朋友,已等你多时。山中风寒,可敢过来共饮一杯。”男子面色和煦,抬手招呼道。
吴亘的头微微扬起,斜睨石边男子,“何必如此虚伪,在这装什么风流雅致。这位朋友,可敢让你的人退开。”
男子一怔,似乎对吴亘的粗鲁一时难以接受。摇了摇头,随意向后摆了摆手。身后那些士卒在军官的带领下,就地掉头,缓缓向谷的深处走去,不一会就消失于曲折的谷道中。
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吴亘倒也不再扭捏,看了一眼远处的哈鹰和索吉,大步来到石桌前坐下。
男子微微一笑,右手执壶,左手拎住长袖,给吴亘满了一杯。
看了看桌上,只有一捧放在麻纸上的切片牛肉,还有一些煮熟的豆子。吴亘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手指夹起一块牛肉大嚼了起来。
男子对吴亘此举并不在意,又给吴亘斟了一杯,放下壶开口道:“我叫花彦霖,乃是雁行路的万户。”
吴亘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歪头看了对方一眼,“啧啧,堂堂万户竟然捱不过一个呼兰家庶出之子的面子,亲自带兵堵截我无畏军,吴某实是有些受宠若惊。”
花彦霖一摊手,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前面你们穿过了那么多家族地盘,他们自可以推托没有发现,或是抵挡不过。
但我花家不行啊,明知道前往铁手行省只有一条路,而雁行路又最靠近铁手行省,我要是再漏过去,你让呼兰家如何看我,我还想不想在此立足。虽然呼兰家并没有发出缉捕你的文书,但我不能对呼兰家的颜面视而不见吧。”
“哦。”吴亘指了指面前的酒肉,嗤笑道:“既然如此,直接将我们拿下就是,又何必摆这种玄虚。”
花彦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无畏军到底要在昆天洲干什么。”
吴亘想了想,双目炯炯直视对方,“为了不让北洲和昆天洲沦为神教附庸。”
花彦霖眨了眨眼,仰头哈哈大笑,“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