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后撤,我军已经快要攻下土墙了。”陆烈有些茫然。
卜宽刚要解释,却是怔怔望向远处。
两道火龙从林丘和耗里城的方向燃起,同时向着土墙的前方蔓延而来。熊熊的火焰狂呼号叫,不断吞噬着沟中的士卒。隔着十丈远,都能感受到那酷烈的炙烤。
嘭的一声,两道火龙迅速撞在一起,无数的火星向着天空飞舞,带起一阵阵的旋风。
在土墙前,出现了一条熊熊燃烧的火墙,生生隔绝了两边的人马。
这条地道乃是吴亘下令挖掘,与土墙一起建造。说实话,能这么快挖出,却行却是头功。
正因为它善于在地下掘洞,在钻出一条条的地洞后,北军士卒以此为基础不断扩大,最终形了这条地道。
地道中每隔几丈,就立有支柱,以防止坍塌。同时,吴亘让人往地道里倒了不少的火油木头,为得就是以火阻断敌军。
方才在对战中,巴家的人家又好巧不巧的将这些地道顶部的坚土化为沙土,加上人**践踏,所以罗章在遣人从中间抽掉支柱后,地道才会这么快的坍塌。等两边的人点燃这些渗出沙土的火油后,肆虐的火龙迅速将联军的人马一分为二。
陆烈的嘴唇微微颤抖,看着一个个的火人从沟中奔出,疯狂的嘶喊奔跑,可跑不过十余步便轰然倒下,化为一根人形的大号蜡烛,渐渐成为一团焦黑的炭灰。
火太猛了,着实是没法救。
“吴亘啊。”陆烈只是吐出这三个字,便沉默不语,手中的缰绳却是渐攥渐紧。
远处,从林丘和耗里城的南门,涌出一队队的北军士卒,在宝象和薛信的带领下,扑向仍在土墙附近鏖战的联军士卒。
即使联军被阻断,大部分人马被限制在火圈之外,但由于土墙附近聚集的人实在太多,加上大火的驱赶,几乎人挨着人,马贴着马。北军三路齐出,对上这样坚厚的、用血肉和兵甲筑成的人墙,竟是迟迟啃不下。
无数的箭矢在头顶飞过,化为铁雨纷纷跌下。无数人浓郁的血气夹杂着火焰的扰流,让土墙附近影影绰绰,看起来不太真实,好像海面的蜃景一般。
最外几层的联军士卒,后背的盔甲已经变得的炙热难耐,与身体贴在一起。不少人脱下了厚重的盔甲,带着被撕破的皮肤,嚎叫着向前挤去。
火焰的威力压过了对北军的恐惧,这些联军士卒拼命向前挤去,相互踩踏着,碰撞着。有的人甚至爬到了同伴的头顶,踩着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