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儿,像两冲天炮似的立在头顶上。
不一会儿,她对我就没有了陌生感,还给我剥了瓜子儿,硬塞给我吃。能看出来,这孩子也很好客的。
很快,饭就做好了,牛二娃的大姐夫何万才也将他家老大找回来了。毕竟是儿子,野得很,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疯玩,吃饭的时候都得要人出去寻他回来。
刚一夸进门槛,牛秀娃儿就对儿子说道:“东东,大舅母来了,快叫!”
何东东一点也不羞涩,伸手擦了一把脸,冲我们叫道:“大舅!大舅母!”
我和牛二娃都爽快地应了一声。
牛秀娃儿冲俩孩子说道:“都去洗手吃饭了!”M.
饭桌上,有一碗腊肉、一碗香肠、一碗炒的新鲜肉、一钵酸菜鸡汤、一盘蒜苗煎豆腐。虽然就这么几个菜,但是用大碗一装,整个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也许是因为都来自同一个家庭,牛秀娃儿的刀功跟她父亲悬殊不大,腊肉足有指头那么厚;香肠也不是切的片,而是一节一节的;炒的新鲜肉,有坨也有片;鸡汤好一些,毕竟鸡肉大坨一点也没有关系;蒜苗煎豆腐做的最好,豆腐虽然切的有些厚,却煎得金黄金黄的,蒜苗炒得绿油油的,看上去很有食欲。
牛秀娃儿家虽然也是刚搬到这里来的第一年,但他们家底厚一些,带了不少的粮食过来,平时没喂其它牲口,就只养了两头猪,到了年底,都杀了做成腊肉和香肠储存起来,当作来年的生活物资了。再加上小俩口勤快有计划,小日子也过得不错。
牛秀娃儿给牛二娃倒了一碗酒,也同时给何万才倒了一碗,两人喝酒,我们就吃饭。
由于是第一次跟他们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有一点拘束,两孩子很懂事地埋头吃饭,夹菜的时候也很规矩。能看出来,对于孩子的教育方面,他们小俩**得比父母强得多,至少在饭桌上没有你争我抢的场面。
何万才和牛秀娃儿都不时地招呼着牛二娃和我吃菜,趁我一不注意,他俩都会往我碗里夹菜。
我担心吃不了,就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他俩。
也许是腊肉真的太厚了,何万才嚼着嚼着就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牛秀娃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不要吧嗒嘴,可以不?”
何二妹突然笑了,用筷子指着何万才说:“我爸吃饭就像猪一样的‘吧嗒吧嗒’嘴。”
何万才瞪着眼喝道:“女儿家家的,瞎说!我可是你爹,不可以乱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