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内心里,我也很想能挣钱养活自己,苦于没有门路,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挣钱,不得已只能窝在父母家寻口饭吃。
一天早晨,母亲大约是起晚了,早饭没有煮腊肉。不知道是故意找茬,还是恰好赶上牛二娃那天正想吃肉,又惹得他发脾气了。
饭桌上,刚端起碗吃饭,牛二娃一看桌子上只有一个白菜汤和一碗炒韭菜,便拉着脸嘟囔道:“天天干那么重的活路,吃饭还连油珠珠儿都每一滴!”
听他这么一说,母亲大约心里也觉得不合适,略带歉意地说:“今早上来不及了,晌午煮吧!”
我斜睨牛二娃一眼说:“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啪”的一声,牛二娃将手里的饭碗重重地搁在桌上,瞪着我:“一年杀那么大的一条肥猪,一大坛坛腊肉都舍不得煮点来吃,还想我天天干活路!”
“不就一顿没煮嘛!你至于不?一顿不吃,会死么?”我也梗着脖子回答他。
又是“啪”的一声,牛二娃将筷子掷到桌子上,吼道:“爱吃你吃!”
一转身,踢倒了凳子,冲出门去。
饭桌上一下就安静了,我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滴落在饭碗里。
爷爷看着我,心疼地说道:“不要理他,你先把饭吃了,该做啥就做啥,这样的人性儿不长(意思就是没有恒心),你跟他生气,不值!”
一直冷眼看牛二娃发脾气的父亲,他知道我心里难过,又正在吃饭,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家里吃饭时候,是不准任何人发脾气的,摔碗掷筷子更是不容许的。可这牛二娃毕竟不是我家里的人,虽然家里都是长辈,对他已经是很容忍得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愧疚,想当然地把在他家里的坏脾气拿了出来。
一顿饭吃得难过极了,看牛二娃发脾气,母亲也难过地流了眼泪。我**泪扒拉完碗里的米饭,跟父亲去麦田里打农药。
麦穗已经出齐了,眼下正是蚜虫泛滥的时候,得打药控制住,不然到时候全是空壳。
当我和父亲一起背着喷雾器,经过老碾房的时候,看见牛二娃背对着我坐在石墩子上,罗老垮并排坐在他身边,两人正在高声谈论着。
也许父亲对这些人的闲话早已见惯,径直朝前走去,我却没能控制住自己,悄没声息地走到牛二娃的身后。刚才也在附和着说话的那几个人,一见我都忽然闭了嘴,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
两人谈得正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