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题听的泪流满面,在他逃亡的这段日子,至少没有挨过饿,没想到年幼的侄儿比他过的更苦。
王鹿流着泪继续道:“还好鹿儿爱吃饴糖,那天带的又是整整一大包饴糖。水喝完了,鹿儿就喝自己的尿,遇见下雨了,鹿儿就把几个茶壶里的尿倒掉,从上方假山空隙里接流进来的雨水,再如此循环往复,一直坚持到现在......小叔,你再不来,鹿儿快坚持不下去了,小叔,呜呜.....”
王鹿说着,松开一直紧攥的拳头,摊开手掌,手掌心里此时还剩有三颗饴糖,王鹿如释重负般的大松一口气,将这三颗饴糖尽数塞入嘴里,撑的两腮鼓鼓,发狠地嘎吱作响将之咀嚼咽下。
林知皇动容,如此小的孩子,是怎么强忍着饥饿,合理分配这吃食的?非大意志力之人不可做到。
王鹿吃完这最后的饴糖,仰天哭喊:“爹!祖父!你们看到了吗?鹿儿听话了,没出去!鹿儿终于活下来了!鹿儿乖,再也不调皮了!”
在场之人无不为此孩童的求生之心所动容。
王题更是用力的回抱王鹿,泣不成声。
“王题,你既然还有亲人在世,这捐献之事便暂缓吧,这笔财宝,不再是你一言可决定去处的事情。”
林知皇话落,转头对温南方微微点头,两人退出了此秘洞,将此处空间留给死别再重逢的叔侄二人。
夜晚,林知皇与温南方乘坐同一辆马车回返林府。
“主公,聪深有一言相谏。”
“何?”
“您不能疏于武艺。”温南方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刚才在王家的藏宝之地,不过是一饿极的孩童冲过来,林知皇都躲避不及,这说明她身上没丝毫习武的基础。
林知皇毫无警惕,身体也没下意识的躲避动作,这是一点武艺都无样子。
大济朝世家子弟的培养,大部分人都会文武双修,就算有所偏颇,也不会出现其中一项毫无基础的情况,他温南方,虽偏文多一点,武艺也毫不逊色。
林家人当真奇怪,林知皇怎么看都是优秀的族中子弟,天赋如此高,为什么放任她疏于武学?
林知皇是智计无双,但若是一点武艺都不习,这很不妥当!若碰见有人突然袭击,不能下意识进行躲避,就算身边有护卫,护卫也很难在第一时间相救及时,保证其安全。
温南方打定主意,就算林知皇厌恶习武,也必须督促她练习武艺。
看林知皇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