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站起身向临坊先生郑重行礼,梁峰原等人也不好再继续旁听用膳,随之站起了身。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灯湖酒楼一楼大堂内其他食客的注意,转头向这边张望过来。
黄琦锦见状,笑着对临坊先生行礼道:“先生,此处大堂人多嘴杂,稍有不便,可愿随主人移步去往二楼包厢雅间深聊?”
临坊先生现在也确实有了与林知皇相谈的打算,此地便不再是聊事之地,遂点了点头。
黄琦锦进退有度的笑着对临坊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临坊先生含笑拿起桌上的湿帕净手,率先抬步往二楼雅间包厢走去。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移步,面上浮出事成的轻松笑意,随其往二楼行去。
一盏茶后,林知皇主从四人,与临坊先生到了二楼雅间就坐。
落座后,临坊先生一改先前的随意姿态,腰背挺直,周身的气韵也开始有所变化,落在林知皇身上的眼神,更有了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审视他人的考量之色。
林知皇对临坊先生执晚辈礼,率先出言道:“先生有何问欲问晚辈,只管直言相问。晚辈定如实作答!”
临坊先生颔首,肃声问林知皇:“为何想掌权?”
林知皇郑重答道:“救世止戈,还太平于民。”
“何为上者?”
“忍常人所不能忍,容世人所不能容。孤寂掌权,不为私欲,怀之大爱,忧世之存者,才可为上者!”
“何为民者?”
“制度之下,万人平等,安泰之地,欢颜安者,是之为民。”
临坊先生听完林知皇所答,沉默了片刻,而后再问:“你之志,从何而来?”
林知皇的凤目中晕出些许水色,再次郑重地对临坊先生行下一个学子礼,肃声道:“从被困于后宅,明有向学之心,却因性别之分,无向学之地中而来!”
“从乱民冲城,能见却不能救,只能保全己身,狼狈逃亡中而来!”
“从我之所见,皆为苦难!我之所听,皆为乱象!我之所行,皆为世所不容中而来!”
“从各路诸侯割据一方,四处战祸生起,百姓疲于迁徙,民不聊生中而来!”
林知皇此言落,包厢内落针可闻,李尚与黄琦锦已是红了眼眶,梁峰原则面色更为冰寒,立在林知皇身后的身形,却越发直肃。
临坊先生与林知皇四目相对,未曾再问其他。
静默了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