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就决不能还是拿着此前的旧观念,来对待现下,仍只把咱们自己看作是土里刨食的粗夫!”
高况微微皱起眉头,似在思索曹幹此话的意思,问道:“不能再拿此前的旧观念……,小郎,你这话是啥意思?”
“高大兄、诸位大兄,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屯长了,而随着咱们队伍的扩大,你们以后可能还要再当队率、当曲军侯,甚至被拜为将军也非不能!而若到了那个时候,诸位大兄如果都还仍不识字,别的不提,就只一条,——一旦上头有军令下达,传到你们的手上,可是你们却竟然都看不懂,我敢问诸位大兄,这仗,还怎么打?军令,还怎么奉行?”
高况沉吟说道:“军令下达,……怎么奉行?”
田武笑道:“这也好办!咱们不识字,有人识字啊,如我那亲小丈母,不就识字么?”
“当然,田大兄说的亦不错,固是可以请一个像苏先生这样的人来帮你们看,可是,我再问诸位大兄,又若是这军令十分机密,可该怎么办?给不相干的人看了,会不会走漏风声?”
田武语塞,说道:“这……”
“所以说,诸位大兄都能识字,这是非常必要的!有啥机密的军情,诸位大兄便可自己看了,无走漏风声之虞。此外识字的好处,还有一点,我以为也很重要,便是只有识了字,诸位大兄才能够自己去看书。”
田武连学识字都不想学,觉得费劲,更别说看书了,他笑道:“咱们都是老粗,看什么书?”
“四书五经,或许不需要看,但咱们以后少不了打仗。南成、伏击郡兵这两场仗打下来,我想诸位大兄也应当都是心中有数了吧?这仗,断非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赢的!兵法之类的书,总归是可以看一看,学一学的吧?”曹幹说完,再次笑顾诸人,说道,“田翁,诸位大兄,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田壮已被曹幹说服,拈着花白胡须,说道:“要按小郎你这么说的话,识字,还真是很有必要。”说这话的同时,他脸上显出迟疑之色,又说道,“只是……”
曹幹明白他迟疑的是什么,肯定是担心他年龄大了,不好学,便就笑道:“田翁,只是什么?”
果如曹幹所料,田壮说道:“小郎,你说的挺好,我觉着也都挺对,只是我已老朽,五六十岁的人了!若是忽然我来学字、识字,我怕学不会。”
“田翁,你之此忧,大可不必!”曹幹摸着颔下短髭,笑道,“我之前跟着苏先生学字的时候,听苏先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