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似闻到了海水的腥味。
无论是远海近山、绿野河流,抑或县中人烟,这幕幕的景象,董宪真的可以说是熟悉至极了。
此地,朐县,是他的家乡,他生於斯,长於斯,直到去年起事,攻县城不克,不得不转投力子都,后又从力子都西去东海之前,他几乎没有长久的离开过这里。
离别故乡的时间,算起来不是很长,满打满算不到一年。
可是今日在此,高眺远近的景色,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翻腾。
是亲近?是欣慰?是懊恼?是愤怒?
他很想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触,可是一则他不知从何说起,再一个也是近来备受力子都打压,搞得他甚是压抑之故,也不是很想说,所以立在高出,眺望许久,他默然无言。
“明公,在想什么呢?”
黄香、黄朱和他帐下几个得力的卒史都跟随在他的左右,问话之人乃是黄香。
“没想什么。”
黄香轻轻**着玉如意,笑道:“若我所料不差,明公久别故乡,今日重还,必是睹物伤情。”
之前称呼董宪,黄香多以“从事”、“公”为称,最近他把称呼改成了“明公”。“明公”此称,是当下吏员、士人对上级、尊者的通常称呼。董宪对黄香称呼上的这个改变,挺喜欢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我不瞒你说,离乡虽然未久,可今日重还,我确实是感触良多。”
“明公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先生有何欲言,尽管说来。”
黄香说道:“明公今提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