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老营里的关系。这一点很重要,不把老营的事儿介绍清楚,不把随来的家属安置好,张曼、刘让的部曲便很难会能安心训练、打仗。
张曼与刘让说道:“子君,自古以今,军中禁有妇人,阿客可以先跟着你在驻区住上一晚,等明天,便让她也去老营吧。随咱部曲来的家属,亦不必选了,就让她来当这个小率。”
刘让应道:“是。”
这倒是解决了曹幹一个麻烦。刘让若是不提,曹幹还真是不好对他说,让他妻子张氏去老营住。张曼说的不错,自古军中的确是禁有妇人。那种迷信的说法,什么妇人属阴,怎样怎样,曹幹当然是不会相信,但他能知道为何军中要禁住妇人。军中都是大老爷们,突然有妇人在军中白天、晚上的晃悠,男女相吸,此人之常情,战士们哪里还会有心思认真操练?也所以,尽管戴黑夜间偶尔会留宿曹幹帐中,但曹幹却是从来没有起过让她搬到驻区来住的念头。
张曼、刘让自己把这事儿解决了,挺好。
曹幹借坡下驴,没有假惺惺的再说些甚么客套话,顺着张曼、刘让的对话,笑道:“张公、刘君,张阿嫂的胆子大得很,到老营里头,用不了几天,必能服众。”又与丁狗、丁犊笑道,“狗子、犊子,张阿嫂做的饭,好吃得很!你俩还没尝过。我告诉你俩,你俩有口福了。”从腰上解下一支拍髀,招手叫丁犊近前,说道,“犊子,你瞅我给你买的啥?”
丁犊过来,把拍髀接住,抽出半截,试了试刀锋,高兴地说道:“小郎,真锐利!”
“不利还能行?我掏了两块碎金买的!”曹幹转与张曼、刘让介绍丁犊,说道,“这小子是狗子的阿弟。张公、刘君,莫看他还未束发,我把部曲家属中的少年组织了个少年队,他在少年队里和他阿兄相同,也是个队率!”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个物事,是个小小的泥车,黑黄颜色,捏的是个辎车,不太像,但也看得过去,叫丁仲过来,笑道,“给你的!”
丁仲早就想扑过来了,有张曼、刘让两个陌生人,他不太敢,这时跑过来,拿住泥车,捧在眼前头,细细地看了几眼,攥在手里,扬起头来,开心地笑道:“谢谢阿父!”
“阿父”?之前丁仲没有这么叫过曹幹。
此言一出,戴黑紧张地拧着手,偷觑曹幹。
张曼、刘让怔了一怔。
刘让说道:“这孺子是?”
曹幹笑道:“是戴阿嫂的幼子。他父亲服役,一去不还,戴阿嫂因此带着他投了义军。我闲时候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