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打?”
陈直说道:“诈开城门此策,尽管未有得成,然尚有第二策可用。”
曹幹问道:“敢问陈公,第二策是什么?”
陈直目转谢龟、曹凤,说道:“这第二策,便是劝降。”
此言一出,帐中顿时响起了阵阵的私语之声。
戴兰、曹丰等,彼此小声议论。
曹幹眉头微蹙,似是有不以为然的意见想说,幸好在说出之前,他注意到了主位上刘昱的神情,及时收住了口,把本来想说的话,改成了:“不错,不错!确是还有劝降此策可用。贼守军昨天被咱歼灭了数百,城中现定大恐,士气动摇,正可借此良机招降。”
“军侯以为此策可用?”
曹幹说道:“当然可用!”
陈直环顾帐中余下诸人,说道:“君等以为,招降此策可以用否?”
反正去招降的不是他们,与己无关,并且如果真的能够招降成功,也是好事一桩,戴兰、曹丰等人自是均无异议,皆说道:“此策好策,自是可用。”
陈直说道:“要想招降成功,首先得对城中形成震慑。君等既然赞同此策,那待至朝食饭后,便诸曲尽起,咱们进兵蕃县县城!到了城下,君等耀武扬威,劳谢公、曹公赴至城下招降!”
谢龟从容自若,含笑应诺。
曹凤虽是克制,仍是难以尽将眉眼间的愁苦遮掩,勉勉强强的也欠身应了诺。
愁眉苦脸,缘故有二。昨夜刘英诈开城门,城头二话不说,便就射箭,那么今天他和谢龟去招降,城上会不会还射箭?此其一故。好歹自己也是薛县县寺的大吏,地方的士流,且还有亲戚在蕃县城中住,於今却为“贼”所迫,去为“贼”招降,会不会落个骂名?此其二故。
这两个缘故,谢龟难道没有想到么?却怎么能做到的含笑从容?
曹凤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养气功夫了,心中暗道:“谢公八面来凤,岿然不动,真如龟也。”
朝食饭后,三军开拔。
不到十里之地,半个时辰便到,后世时间,八九点钟时,义军部队开到了蕃县城下。
薄城甚近,各曲距城俱是仅一箭多地,几乎快进至到护城河边了。刘昱土黄色的大旗,竖在正中,七八个曲,分列左右,一字排开,亦各将本曲的军旗打起。诸色军旗招展,数干义军战士多着褐衣,於城上望之,如似乌云掩地,虽阳光灿烂,而若黑云压近城头,矛铍如林。
又义军的辎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