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毫不遮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靖难之役要是打赢了,殿下这样的勇将,就没啥用了。”
到时那些能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还能驻守一方,而勇武过人的武将,可没啥大用。
朱高煦笑笑,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是什么勇将还是大将之才,只要靖难成功后,都没他啥事了。
不一会,宋猛等人到了他营帐。
朱高煦让他们练练手,明天清晨派人打扮成河北当地卫所兵马,去鄚州和雄县的中间,查看有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画下地图。
张玉之前用了这招,朱高煦马上学以致用。
宋猛领命而去。
朱高煦是很善于学习的,等宋猛一走,他就把身上沉重的鱼鳞甲给脱了,穿着单衣走出营帐。
另一边陈文也把身上的扎甲给脱了,同样穿着单衣,然后过来找朱高煦。
朱高煦约了他一起沿着军营看一看。
军营是谭渊定的位置,就在涿州南的新城县西边,靠着琉璃河。
东边是新城县,西边琉琉河。
军营西背河而立,保证了水源。
现在天还没黑,营中诸将士正在经营工事,他们会在附近斩伐树木,制成简易的栏墙,以防敌军骑兵晚上夜袭。
陈文这时跟在朱高煦身后,两人走了没一会,徐祥也找到朱高煦。
今天徐祥也在大营,刚刚目睹了谭渊故意为难朱高煦。
朱高煦把他叫过来,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人走在军营,徐祥边走边说。
“简易栏墙主要是防骑兵,但现在耿炳文手上没多少骑兵,也不可能渡河来击,所以谭渊要求只做一道。”
“如果对方骑兵较多,又是平原上,营中还得挖陷马坑,然后做上标记,因为有时被夜袭,自己人慌不择路,没有标记会跑错。”
“谭渊主营在西北,四周皆是他的精锐,便于指挥,也便于第一时间集中兵马。”
“马军大营都在北面,进可攻,退可以跑,距离谭渊也很近。”
徐祥经验丰富,几乎知无不言,朱高煦和陈文都在听。
陈文是读过兵书的,但只能说纸上谈兵,现在是学习经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