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隔天早上,朱由崧一脸蚊子块的从野地里爬了起来,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些毒蚊子的体内没有疟原体,否则他只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只是怕归怕,一切已经发生了,显然无法挽回了,所以,只能旁若无事的继续上路。
好在,那个不知名的村寨教书先生并没有信口开河,这不,顺着河流上行不到十里,就看见了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广元寺。
蔡国峰立刻带人敲响了广元寺的门,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寺内正在做早课的几名僧人,于是住持僧便打发小沙弥过来开门,结果门一开,十几号人便持刀拿枪的冲了进来,唬的僧人们以为遇到了盗匪。
蔡国峰见和尚们吓成一团,急忙解释道:“不要惊惶,我等只是请贵寺帮忙收敛和寄存两位兄弟的尸骸,若是可以,顺便再帮忙做个超度。”
说着,蔡国峰从兜里掏出了银子,果然,白花花的银子瞬间安抚了僧人的不安,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住持僧满脸堆笑的回复道:“壮士请放心,本寺愿为壮士等效劳!”
这时才走进来的朱由崧刚好听到了住持僧的这句话,便说道:“先让他们准备一下斋饭,昨天的面饼才够塞牙的,大家伙饿了大半天了,至少先弄一个汤饱再说!”
见朱由崧气度恢弘,住持僧不敢怠慢,立刻安排几个僧人去操持起来,同时又命人打来清水供朱由崧洗漱。
当朱由崧在李谙的服侍下洗头洗脸的时候,住持僧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公子,你们这是遭贼了吗?”
李谙应道:“是啊,原本是去宿迁的,可没想半道上遇到了剪径的,好歹是跑出来了,但却失了方向,敢问,最近的县城是哪里?”
住持僧回复道:“再沿着河道北行十五里左右,便是郯城县了。”
李谙点点头,显然,那位教书先生这方面也没撒谎。
此时,朱由崧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插话问道:“本地盗匪很是猖獗吗?怎么路上都是坞寨,且不愿意接纳外人进入歇脚!”
住持僧应道:“大约是二十来年前吧,河南归德杨思敬谋反,虽然被官府一举荡平了,但其余孽却流窜至徐州和山东为匪,一些村子遭殃了,所以,从那时起,本地大户便会起了坞堡,在村子里设乡兵,不过各村的财力不同,有些地方还能维持,有些地方早已经松弛了,这位公子爷,您大概是遇到那些还在维持乡兵的村子了。”
朱由崧当即逼问道:“也就是说,其实各村与盗匪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