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曹啊,你是京营里调出来的,没有参加过祥福瑞在北疆的战斗,在北疆,我们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谁都有可能成为被上面断腕的那个,所以,竭尽我们所能就是了,救与不救,上面有自己的考量。”
曹同灿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旅副,你经历的多,能不能分析一下,上面为什么不救我们!”
“为什么不救我们,那理由可就多了!”杨振数着手指说道。“第一,当年祥福瑞在北疆的商栈大都能在清虏疯狂进攻下熬到解围的一刻,所以上面自然相信,比祥福瑞保卫团强大许多的我们也能在威海顶住清军的进攻;第二,也许清虏同时在进攻鳌山卫,且鳌山卫情况比我们还危急,所以上面把济州水师陆战营给调到鳌山卫去了;第三,上面准备趁着清军力量被我们及鳌山卫所吸引的当口,在其他地方再搞一个桥头堡;第四,上面也的确是准备救援我们的,但怎么救援与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也许是想再重复当初大胜耿仲明部的场景。”
说到这,杨振问曹同灿道:“小曹,你还要我说第五、第六吗?”
“不用了旅副!有这四个可能已经足够了。”曹同灿随即解释道。“下官不是埋怨上面把我们当弃子,实在是作为孤军的感受太难熬了,既然现在知道上面其实一直关注着我们,那就没问题了。”
因为第一次陡门江商栈保卫战胜利而一路高升的杨振,用过来人的身份提示曹同灿道:“这是上面给我们的考验,熬过去了,才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随即杨振压低声音提醒道:“小曹,你也是从京营里出来的,应该知道将来只有新军才是大明军队的脊梁,我们这种指挥花队的,不说前途黯淡,至少是没有大的指望了,所以,只有打好了硬仗,才能让上面另眼相看,日后才能有在军中立足之地。”
曹同灿点头道:“多谢旅副指点,还真是这个理,下官受教了。”
“你能明白就好!”说话间,杨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你先去把辎重兵武装起来吧,我到北城墙去看一看情况······”
离开了位于东门昌化门门楼文昌阁的营指挥所,杨振沿着城墙走到了北城墙,然后上了北门玄武门城楼;进了玄武门城楼后,杨振先对供奉在一层的真武大帝进行了膜拜,这才上了二层,临窗观察城北清军的动向。M.
只见刚刚从叛军手中接收了三号碉堡的清军麻吉哈部并没有立刻逼近城北护城河,而是首先在稍远的距离上开始修建数量众多的炮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