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如敖灿,立刻十分配合地同徐烈唱起了双簧来,“啊是是是,啊对对对.....兄弟们许久未战,近来这士气,的确是低迷得很呐,不知,将军那边有何良策啊?”
“将军特意派我来此,令沈家军于今夜子时,埋伏在城郊山外各处,伏兵演练,捉拿流萤!!”
噗.....
捉拿流萤这话一出,敖灿差点儿笑出了声。
“等会儿??捉拿什么?流萤?”彦监军露出了一副“你仿佛是在逗我”的神情。
“诶~监军大人,您这就不懂了吧。如今这军中士气低迷,若再用寻常法子操练,自是不行滴....”
“城郊演练嘛,这罕无人烟的,捉拿什么不是捉?不捉流萤,总不能,捉你吧?”
“况且,这夜捉流萤,只是练兵的一种形式,这重点不在于流萤,而在于给手头底下的士兵找找事儿做,省得一个二个,都快闲出个鸟来了,你说是吧,老敖。”徐烈朝着敖灿道。
站在一旁努力憋笑的敖灿,立刻端出一副正经副将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啊对对对,啊是是是.....这军队,久无仗打,又无匪剿,的确是闲得发慌。”
“若是寻常日子,便也罢了,偏偏这立秋将至,咱还得继续驻扎京外,以防陈,苍二国,趁着“和平交流”之事,来这京中搞事情。”
“嗯,这士气方面,确实该想想法子,好好的提上一提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双簧唱得挑不出半分错。M.
怎料一旁的彦应,冷哼一声,端出一副位高权重,有罪从疑的态度,大有要对他二人敲打一番的意味,“呵,当真只为操练?你敢说你家将军,就没旁的图谋了?”
彦应此话一出。
先前还端着一副笑脸嘻嘻忽悠人的徐烈,面色一沉。
“图谋?监军大人以为这伏兵演练,夜捉流萤的,能有什么图谋?”笑容尽敛的徐烈,走到了彦应的跟前,只见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彦应的肩膀。
其力道之“轻”,彦应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骨头都往下错了个位。
不待彦应发话,徐烈便在他的耳旁沉声道,“总不能这小小一场伏兵演练鼓舞士气,监军大人便想去殿前,参我家将军一个起兵谋反之罪吧?”
行伍出身尸体堆儿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身上总有一股子若隐若现的煞气。
见徐烈敛去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一副铁汉憨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