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沈柠开的这家珍味坊,也不是每一道菜都这么暴利。
像一楼那种卖给普通老百姓十几刀铜一份的包浆豆腐啦,雪花山楂球啦,还有牛杂米粉啦,利润就薄得很。
反正她这个人赚钱的一贯宗旨,便是只坑有钱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告示表面虽然价值一刀银,但其实对于沈柠而言,也就只花了大概三十三刀铜?”
这账若是这么算的话,挽卿勉强算是听清楚了。
然而.....
“不不不,不是花是赚。想要让咱们东家给出这一刀银的前提,得是在这珍味坊铺子里消费满十刀银才行。”
“已知珍味坊的菜,每卖十刀银,背后成本为三刀银,加上抵扣这一刀银,这每一张告示,只要有人用,便能给沈姑娘带来六刀银的利润,当然了,这只是理论上的大概估算罢了。”
由于成本低,单价高,沈柠实际挣的钱,可比李朝估算的理论多多了。
嘶......
所以沈柠今日这操作,不仅仅只是为了还击刘烬在公告栏上摆她那一道。
更重要的是,她借着这个机会,赶在了珍味坊开业当日,将这家酒楼的名气,彻底打出去。
从而吸引了全城百姓,慕名前来6消费。
挽卿好像悟了,但又没完全悟。
“那,要是有人看了这告示,将告示捡回家中,却不来酒楼消费呢??”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李朝两手一摊,“经此一事,沈姑娘想要将帝后和离之事昭告天下的目的,已然达到了呀。”
啊这.....
“就算有人私藏了这告示单,轻易不来咱珍味坊消费,这价值一刀银的告示单也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无论你来或者不来,消费或者不消费,于沈姑娘而言,都没有半点损失,毕竟,她撒的又不是真刀银。”
嘶.....
“总而言之,捡到告示的人或许有得赚,但沈姑娘永远不会亏。”
李朝明明是朝着挽卿说话。
一双眼睛,却一直落在了沈柠的身上。
他的眼眸里,满是奸商与奸商之间才有的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情。
抛开他与沈柠之间那悬殊的身份差距。
单论经商赚钱这件事儿。
全京城再没有哪个人,能像他这般,轻轻松松便跟得上沈柠的思路。M.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