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爱过母亲吗?”木怀成小声问了一句。
在没有遇见朝阳以前,木怀成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在自己心里占据多大位置。
家国天下,天下未平,他不会像叔父木景炎一样儿女情长。
至少,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弃天下于不顾。ωωw.
木景澈端着茶盏的手僵了一下,吹了吹茶沫。“木家人,忠诚大于一切。”
木景澈说得很委婉,他不爱木怀成的母亲,不过是承德帝赐婚,他不得不娶而已。
他是木家的长子,顶梁柱。
木景炎可以任性,是因为还有他在前面撑着。
他也有过心仪的姑娘,但感情对于他来说是最无力也是无用的东西。
“呵……”木怀成讽刺地笑了笑。
他明白了。
因为是木家人,所以陛下的赐婚比一切更重要。
明明不爱他母亲,却还要将他母亲娶进门。
这些年父亲母亲相敬如宾,可他们过得太过平静,如同一潭死水,这样的日子……毫无波澜。
“感情,在家国面前一文不值。你能答应求取公主,说明你想通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木怀成突然开了窍。“既然娶了公主,那你便应该承担起你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职责。”
木怀成的掌心早已满是血迹,猛地起身,径直离开。
这种被无形的手压制到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发疯。
……
皇宫,内殿。
朝阳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沉重。
这放在土里的酒,不能随便喝,后劲儿有点足。
“醒了?”屋外还有些昏暗,萧君泽自认为很温柔地问了一句,却吓得朝阳差点对他动手。
手指快要触碰到萧君泽的脖子,朝阳才懊恼地收手。
“陛下不去早朝,是打算让那些大臣继续跪在外面逼你选秀女?”朝阳莫名还有些怨气。
这股怨气昨晚喝醉了酒也没有发泄干净。
萧君泽撑着脑袋起身,幽怨地开口。“朕已经回来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上早朝的,但也是怕那些大臣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才匆忙赶去敲打敲打每一个人。
朝阳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现在是什么时辰?”
都怪这天气,让她误以为还是清晨。
“身为婢女,在朕的床上睡过正午,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萧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