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头道‘是’。
夜景御抬脚出去,顺手关门。
院子内。
琳琅跪在中央,身子直挺挺的,视线一直落在房门口。
她看见夜景御出来,慌乱又紧张:“小主子怎么样?”
夜景御停到她身边:“今日在侯府对她下手的是南疆人,你也是南疆人,你可知只凭这一点本王就可以将你抓起来定罪。”
琳琅身子微僵,死死攥了拳:“王爷若杀我也没有怨言,只求让我临死前再见见主子。”
这段时间自己做了太多错事,不求主子原谅,但最起码自己要亲眼看见主子没事才行。
夜景御冷声:“看在你还算衷心的份上,本王不会杀你,你走吧。”
琳琅摇摇头,继续跪着。
她后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湿衣服贴在身上,上面的血色染的到处都是。M.
冷风袭过,寒意刺骨。
夜景御不再多言,抬脚离去。
屋子里。
苏云沫还裹着被子在床上打冷颤。
紫鸢好笑的摇摇头,抬脚过去把被子拽下李:“主子,御王殿下已经走了,您不用怕。”
小团子松了口气从被子里钻出来,哼了一声:“谁怕他了,我是给他个面子。”
“是是是,您天不怕地不怕。”紫鸢拿了金疮药,涂抹在手指上。
苏云沫坐好。
紫鸢小心翼翼把她肩膀上的衣服拉下来,一边涂药一边念叨:“主子您以后做事是该小心些,南疆人不是那么好对付,您得当心才行。”
主子平时出门不喜欢带下人,将军府特地叫鬼刹来给主子做暗卫,结果这暗卫天天守着狐鼠笼子。
今个自己瞧见兔笼子里又多了一只灰兔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的,主子也不管管。
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说我了吗?我头晕。”
“晕?”紫鸢赶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
定然是泡了水的缘故,寒气还没祛除。
“属下给您弄一碗姜糖水去,您等着。”紫鸢打好包扎,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将小团子塞进被子里。
小团子打了个喷嚏,抱住枕头。
紫鸢给她塞好被角出去。
苏云沫在枕头上蹭了蹭,把被夜景御揉搓炸毛的头发蹭贴顺些,便将视线落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