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烤的热乎乎的。
小团子吐出一口浊气,跟小狮子狗一样甩甩头发。
夜景御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嘴边:“喝。”
小团子两只小手抱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然后哈出一口热气。
热水下肚,从内到外都暖和起来。
茶杯里还剩下不少。
夜景御也不嫌弃,一饮而尽:“睡袍脱了。”
她打了个哈欠,张开小手,等着人伺候。
夜景御叹口气,拿她没辙,上手帮她脱了睡袍,又把衣服一层层穿上。
千雪心细,连手套都备好了,不过比小团子的手大一号。
她套上之后两只小手根本没办法攥成拳,努力攥起来就跟小馒头似的。
公主府也被封了,里外都不让进人。
夜景御抱着人下马车到公主府内。
夜媛琳吊死的那个屋子没人动过,苏擎天的道还插在门前台阶上,有半扇门是摔在地上的。
屋内,白绫子还挂在房梁上。
风一吹,有种阴森感。
千雪在屋内点了二十几根蜡烛。
屋内光亮足,看东西也清楚了许多。
夜景御入屋后将怀里小团子放下:“你来想看什么?”
“看白绫。”苏云沫指着房梁:“能解下来吗?”
千雪看了眼自家爷,夜景御点头,千雪便上手去解。
白绫子解开后交到苏云沫手上。
苏云沫拿着白绫,一寸寸摸过去,全都摸了一遍后又拿在蜡烛底下仔细看了两遍,摇头:“不对,这不是夜媛琳上吊的白绫。”
千雪诧异:“小小姐何出此言啊?”
“府中人报案之后,陛下立刻召了爷将此差事交给爷出事,属下是第一个过来的,敢保证这里的东西没被任何人换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云沫把白绫交给夜景御:“你觉得你那位姑姑是这么容易**的人吗?”
夜景御眯眸,视线扫过白绫。
白绫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缺口。
千雪也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一开始猜测公主当时应该只是想演一场戏,但由于苏将军亦是气恼并没有搭理她这茬,她一时失足造成惨剧。
可现在想来这意外中还有内情。
公主喜欢苏将军多年,定然清楚苏将军的性子,就算是演戏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