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沫抿唇攥紧拳,好像松了口气,可又觉得心里空了。
感觉心头热乎乎的一块被挖走了,不疼,但没了惦念。
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只有苦涩。
“侯府的人亲眼瞧见二小姐是在跟这孩子接触后才发狂的,虽说是意外,可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窦颖话说的冠冕堂皇。
“四弟妹,我说句不中听的,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天煞孤星,你瞧瞧自她来,府上起了多少事。”
“不如扔出去,对大家都好。”
平白留着也是讨人嫌。
苏云沫敛眉看向周晚幽。
侯府千金重伤前与自己接触是不争的事实,苏家长辈若因此想避嫌把自己赶出去,也不算完全无理。
周晚幽目不斜视,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将军府我做主,哪怕是公爹也没资格管谁去谁留。”
“放肆!”苏庆重重拍了桌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长辈说话。今天要么她走,要么你们一块滚出去!”
这个儿媳早就瞧着不顺眼,若不是当初那逆子非要娶她入门,将军府哪轮得到她说话。
周晚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这次来哪里只冲着沫沫,更是冲着自己,只怕这些年她这位公爹还没放弃做国丈的大梦。
既如此……
“这胆子是本将给的,有什么问题?”
男人一脚迈进门口,他身上还穿着铠甲,仅三十的年纪脸上却布满风霜。
英挺剑眉,细长蕴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显然是边关生活造就的一副铁皮。
“义哥?”周晚幽眼底闪过光,有惊喜有惊讶:“你不是明天中午才回吗?”
苏擎天走上前,也不忌讳旁人在,握住周晚幽的手甚是亲昵:“想你了,就赶着回来。”
窦颖假咳一声打断两人却也不得不上前问好,道一句:“四弟回来了?”
苏苏擎天视线扫过她,只扔出一个单音节“嗯”。
窦颖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但也不敢说什么。
苏庆冷呵,并不惯着。
“你回来的正好,你夫人如今越来越不像话,既纵孩子又不守规矩,如此妇道人家留着什么用?不如休了。”
苏擎天握着周晚幽的手不松:“本将的夫人用不着守规矩,在将军府,她就是规矩。”
进府的时候阿彩把事都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