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情或许会好些。
没想到啊!
任欣慧竟然觉得她是在炫耀?
“你明明知道我刚被霍大柱抛弃,一贫如洗,你还故意在我面前炫耀,而我还要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模样。”任欣慧激动地喷着口水、血水。
“云舒,你知道我装得有多恶心吗?”
“没有人逼你!”应临渊再也忍不下去,“你如果觉得封家羞辱了你,完全可以选择离开,彻底跟封家划清界限,可你没有。”
“既当又立,呸!”
闻言,任欣慧脸都憋红了。
为什么不离开?干嘛要离开?待在封家一分医药费都不用出,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比在工厂做流水线女工轻松多了。
但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生来就低人一等?凭什么她要卑躬屈膝地给云舒做保姆?
“你可是堂堂应家大少爷,你能明白什么?”
想到了什么,任欣慧眼底满是荒凉,抬起双手,做出抱孩子的手势,像是在透过虚无看着二十六年前襁褓中的婴孩。
“我的孩子和霍迟洲明明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们的身份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不换孩子,晋琛就会成为霍迟洲的陪玩、伴读,是可以呼来喝去的小厮。”
“凭什么呢?”
云舒虚弱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脏一阵阵抽痛,这太可笑了,因为她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就活该失去亲生骨肉吗?
她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任欣慧,你问我凭什么?可迟洲又有什么错,你们母子要那么对待他?如果不是那孩子命大,他早就被你们折腾死了!”
任欣慧身子僵了一下。
显然,她回想起了对霍迟洲所做的种种。
让刚出生的他睡地板,终日锁在房间里,饥一餐饱一顿,故意把插排放在地上,将水果刀放在桌边,等烧得糊涂了才不情不愿地喂一颗大人吃的退烧药……
尽管她从不肯承认。
但……
她内心深处其实是盼着霍迟洲能够夭折的。
当她将霍迟洲丢进孤儿院,内心愧疚、不安、害怕,更多的是如释重负。霍迟洲长得越来越像封远毅,留下来就是个祸患,迟早会伤到她自己的孩子。
任欣慧一开始还会偷偷去孤儿院看霍迟洲死了没,或是被谁领养了。
再后来,她怕被霍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