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声道:“爷,后头怎么弄?”
香帅本来是个讲究以和为贵的人,跟谁有什么矛盾闹了什么别扭,往往打八圈麻将就都忘了,要是别人得罪他呢,就故意输给他钱,要是他得罪了别人,就故意输给别人钱。
这就是香帅的处世哲学。
但这回的情况显然有点不一样,虽然那女人是准备偷偷送给大公子的,可让刘子祥这么一闹,有心人都得知道刘大少要跟香帅抢女人,要是让他就这么把那戏子抢走了,人家不得说香帅是个乌龟软蛋?
哪怕让刘子祥打几圈牌,输点钱,说点软话呢?
“派人给大公子知会一声,再拿着我的帖子去请刘善之,就说我晚上请他打牌。”
管家点点头,去办了。
戏园子里头,刘子祥还没走,执着的让王湘琴教他怎么着小手。
王湘琴满脸羞怒,啐道:“你们可真没一个好东西,见了我们好人家就来纠缠,纠缠过了,又丢到一边,让人难以做人。”
只见刘子祥就跟见色起意似的,缠个没完,戏班班主戏园子老板都不敢来解围,没看人家连香帅的人都说打就打吗,自己这些人还想路见不平,那是嫌活得长了。
张胡子很满意今晚的收获,就算大公子说服了大头,执意要让香帅到东北,可以刘子祥如今的影响力,他要是跟香帅不对付,那可真够对面喝一壶的,弄不死他也得恶心恶心他。
想到这里,老张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烦闷,不管怎么说,这又不是小孩子打闹,恶心别人有什么意思呢——大伙儿看的是实惠。
看着刘子祥还在纠缠那个戏子,一拱手道:“老弟,我那边还有客人,你先忙着。”
刘子祥扭过头来:“你忙你的,咱们回头再喝。”
说完,又急不可耐的问王湘琴,“我想请你唱堂会,行不行?”
那边老张带着人走了,王湘琴壮着胆子拒绝:“我不唱堂会。”
旁边人都有点紧张,戏班班主正要咬着牙上来打圆场,心说湘琴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硬太直,这种人怎么好得罪呢?
没想到刘子祥点点头,“好,告辞。”
然后抬腿就走,一点也没有再纠缠刁难的意思。
就连王湘琴都感到诧异,刚才还是个急色的登徒子,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旁边的戏班班主一脸忧愁,“人家不会憋着什么坏呢吧?”
戏园子老板摇摇头,“应该不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