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徐阶才点首笑着说:“还是子维看得清楚。”
接着,徐阶又道:“而江陵乃我的学生,我自然也是清楚的,乃大忠似奸者,的确可欺!非真小人,若是真小人,倒不得不惧之了。”
“老先生说的是。”
张四教回了一句,而等着徐阶继续说说如何整张居正。
徐阶这时则继续言道:“但正因为江陵是君子,他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他不告诉我徐家,是为我徐家考虑,按理,我们徐家还得感谢他。”
“父亲!”
徐瑛这时又喊了一声,要不是徐阶是他老子,他都想骂一句“感**个头了”。
徐阶则瞅了徐瑛一眼,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徐家已经树大招风了,再去争那几百万两带来的利,那不是更加被天下人侧目了?”
“老先生德高望重,何必惧他江陵!”
张四教这时也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不是畏惧!”
徐阶忙否认了张四教的话,道:
“江陵是谋国之人,他所做的事皆是为国为君,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对吾这个恩师的报答也是高屋建瓴,不以利报,只保我徐家安宁。他这样做,反而让我更不好说什么了。”
“老先生说的是。”
张四教有些败兴地说了一句。
徐瑛也同样败兴,甚至有些鄙夷地瞅了自己父亲一样。
徐阶只是澹澹一笑,然后让婢女扶着他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时,徐阶瞅了一眼挂在书房内的那副张居正曾送给自己的字,道:“把这字撤了!”
……
“远近亲友,谁不对他张居正恨之入骨?何况,大哥充军,二哥入狱。唯独老头子一直畏前畏后,到现在还念着他这个学生的好!”
“我也是没法了。”
徐瑛在送张四教离开时,才忍不住地对张四教吐槽起自己对徐阶的不满来。
张四教想了想笑着道:“老先生到底是老了!”
“可不是?”
“所以我徐家才在之前被一个海刚峰欺负的不行,而却未能将其如何,只是让他被罢了官;”
“如今又被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