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张元功道:「蓟国公是武臣,武臣整顿京营,我们应该配合!不能文官整顿,我们闹事,武臣整顿,也闹事,那不是让天子觉得谁也管不了我们吗?」
已因平缅功加为侯爵的刘綎也跟着说道:「没错,蓟国公是宿将老帅,他要做什么事,我不好说什么。」
「那役使营兵为自己耕地、接受营兵投献为奴、乃至让家奴冒领军饷的事,难道你们也愿意我们如实上报?」
戴良栋回道。
啪!
刘綎突然把桌子重重一拍,起身道:「你们要报就报,不用你们卖人情!不就是不能再使唤营兵不能再吃空饷而已,又有什么,难道还要因为这个就不忠于朝廷了吗?」
「如南昌侯所言,以前朝廷是没管,也就犯了这些错,现在朝廷要管,我们只能听凭处置,而不可能真的学那些骄兵,也跟着生事,去御前闹!」
张元功说道。
「行吧!」
王朝辅无奈回了一句,然后就和戴良栋等回了京营。
因英国公张元功、南昌侯刘綎、兴安伯徐汝诚等勋贵都接受甚至配合京营的整顿,其他勋贵豪
门也只好跟着配合与接受。
于是,接下来,王朝辅、戴良栋等还是如实把京营老家营兵的实际情况报了上来,而由清军官核查。
然后,权贵们役占的青壮军士也被放回了京营。
而主动投献在权贵家为奴的军士则听其自愿,要么解除军籍,不再领饷,要么就回到京营。
至于通过行贿京营将领而已到外面自谋出路的富足军士则被全部解除军籍,不再领饷。
只见于册上没有人出现的军士则全部注销。
一直留在京营的营兵,则根据自愿,要么解除军籍遣散回家,要么留在京营,且根据操练结果,准备接受朝廷安排,要么去大宁修路,要么去大宁驻守。
被权贵们放回来的军士自然非常高兴,而庆幸从此得以解脱,不用再被奴役。
而本来一边可以领着军饷又能一边投献权贵为奴而仗势欺人的营兵则非常伤心。
但他们伤心归伤心,也不敢再闹事,毕竟血的教训就在不久前发生,他们也不敢再挑战朝廷的决心。
不过,整顿京营,受损最惨的还是权贵豪门。
尤其是在京权贵。
他们本可以役使士兵为自己耕作,为自己修造房屋的,如今却只能花钱去雇,只能去请人做自己的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