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楣兄说的对!”
“国家抡才大典,不能成为士族名门垄断天下君子上进的工具!”
“我们要抗争!要为国抗争!”
卢贞德跟着附和起来。
王臻也跟着道:“自当为国为公正而争!”
这些年,本来读书的平民子弟就越来越多,寒士也早就多了不少,但中第的寒士还是占少部分,尤其是举人与进士中第的数量。
如果朱翊钧没有屡次下旨增加举人和进士名额的话,这些人底层读书人还会把怨气怪在皇帝身上,怪皇帝不广纳贤士。
但朱翊钧早就屡次下旨增加举人和进士名额,所以天下寒士都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无法把科场不得志的怨气发泄在朝廷上,更多的还是怪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甚至认为是生员扩招导致的,故而不少寒士还觉得自己应该知足才是,毕竟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扩招连生员都考不上。
可现在爆出了是因为科场舞弊、是因为仕宦名门在故意垄断上进之路,才让自己这些寒士郁郁不得志,这些寒士也就瞬间把对自己的责备变成了对仕宦名门的责备。
毕竟人的本性就是逃避自己的责任,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只要可以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原因,就一定会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外部原因。ъìQυGΕtV.net
于是乎,许多寒门士子都被组织了起来。
应天乡试涉嫌舞弊的事也就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闵守正得知此事后也慌了起来,不由得问杨应魁:“这是怎么回事,陈同文不是已经处理了,其全家已经被烧了吗?”
杨应魁道:“估计是有漏网之鱼,没办法,事发突然,没能提前埋眼线,所以难免会处理不干净。”
“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让上面真知道我们在科考里暗通款曲,只怕罪责不小。”
闵守正颇为担忧的说道。
杨应魁道:“公何必担心,只要我们不承认,他朝廷也不能怎么样,是文章不够格,还是真的有行贿受贿?都没有!自然也查不出任何实证!”
“至于什么根据出现的某字某句数字来定优劣,纯粹是无稽之谈!谁能证明?”
闵守正道:“话虽这么说,但万一陛下要强行为落榜者主持公道,我们怎么办?”
“除非陛下要得罪天下所有仕宦之族。”
“只怕他刚有此意,申时行等**都得劝他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