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风狂沙之下。
人能杀人,却不能胜天!
漆黑如墨的夜里,周定山亲手解开了绑在周浦腰间的绳子,随后斩下周浦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怀中。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从大青山到北大漠,周定山经过数次厮杀以及残酷的磨炼,早已褪去稚嫩,脸上多了几分刚毅与成熟。
拭去泪水,他冲着周浦的尸体磕了几个头。
驼队重新前行,见惯死亡的人早已麻木,只有那阵阵驼铃声不绝于耳,似乎在祭奠着那些无家的亡灵。
.....
日出日落,风卷狂沙,大漠的时间仿佛永无止尽。那刺骨的寒冷,去燃烧着身体里的血液。
铁墨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越来越暴躁,面对这天地狂沙,好想厮杀一场。
举起砍刀,怒向西北,只可惜天地神威,你连一个敌人都找不到。
迷茫,无助,只有不断地前行。
可笑的是,有人竟然歌颂大漠的长烟落日,呵呵,自古唱大漠者,大都是那些躲在蜜罐里的文人吧?
芸芸众生,站在高处的人们啊。
可曾知,霜雪无情,大漠如刀,埋藏了多少人的梦。
可曾知,流沙漫天,满身风尘,葬送了几代人的命。
>大漠,没有浪漫与恢弘。
大漠是魔鬼,是深渊。
.......
路很难,却还要往前看。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几天之后,风沙弱了下来,阳光变得清澈了许多,至少天不再是蒙蒙一片,放眼望去,前方百丈,尽收目下。
范老歪斜着身子,扶着徐奎,二人望着远处的夕阳,突然发出一阵傻笑。
“呵呵.....娘个巴子.....终于要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是啊.....却丢了四条人命.....”
“还好,没都死在这里!”
听着范老歪和徐奎的对话,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夕阳之下,沙丘连绵起伏,这里的沙子不再是金黄色,而是一种暗红,连绵开来,仿佛火红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