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只是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盯着袁崇焕,不愿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袁崇焕愣了下,想了想,露出几分苦笑:“陛下,臣现在还在牢中,也不知道辽东方面的情况,实在不知该如何替陛下分忧啊。”
如果孙承宗或者铁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袁崇焕的回答惊得五雷轰顶的。没人知道袁崇焕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或许,他是真的不知详情,不敢胡乱提意见。也或许,有着别的心思。
可是这一刻,袁崇焕的回答,彻底冰冻了崇祯心中最后一丝暖流,也断绝了最后一丝生机。
如果袁崇焕脸色大怒,毫不犹豫的斥责辽东将领,愿意修书一封让辽东兵马继续按兵不动,听后朝廷差遣。那么,崇祯就算再生气,至少心里是暖暖的。就算不用袁崇焕,最后也会留他一条性命。可是现在,崇祯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自己倾家荡产捧了两年的蓟辽督师,这个人就是自己给予厚望,平定辽东的擎天柱。崇祯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信了袁崇焕?
阳光顺着狭窄的窗口**来,冷风也随之灌进来,吹动耳边一缕白发。朱由检慢慢站起身,他眉头一锁,忽然语气变得生冷了许多,“袁崇焕,你可知罪?”
袁崇焕有些懵,茫然不知所措,“陛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朕问你,你与朕说,你五年平定辽东,可这才两年,鞑子竟然越来越勇,眼下已经打到了京城。你说你能五年平定辽东,朕恨不得不吃不喝,每年国库内帑优先供给辽东,可为什么鞑子能绕道喜峰口扣关?十几万辽东兵马都是摆设么?”
朱由检越说越激动,这一刻,内心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化作了怒火与咆哮,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莫说袁崇焕,哪怕过道里的狱卒都听得真真切切。
“五年平辽啊,为了支持你,朕对你说过一个不字么?你到辽东,不断讨要军饷,闹得宣府、大同等边军粮饷短缺。你不经允许,擅自越权杀毛文龙,满朝文武怒火冲天,朕替你扛了下来。朕想着,非常之时非常之人行非常手段,既然要五年平辽,总要有付出的。”
“朕做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朱由检弯下腰,冷笑着带着怒色拍了拍桌面,“可是呢......朕得到了什么?朕得到的是鞑子两年扣关,陕西糜烂,朝廷无力赈灾,朕得到的是京畿百姓惨遭屠戮,财富被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