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怎么说我么?知道那些人怎么嘲笑我的么?”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阮三狗长叹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哎,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其实那次,本来押运物资的事情该由虎哥来的,但是铁哥说,如果让你提千总,坐镇狼山,总得有个过得去的理由才行。所以,这才让你去押运物资,所说要佯装溃败,名声不佳,可到底是骗过了布罗霍,也是功劳一件。”
“别人怎么说的?他们能说什么?最后除了嫉妒你,也只能发发牢骚了。狼山守备,这么重要的位子,铁哥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周定山,也不是刘国能,更不是奥尔格。至于丢物资,这种仗打得窝囊,没人愿意接,为什么非要用你?因为我们是暗庄堡走出来的老兄弟,做这些事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是你呢?铁哥辛辛苦苦把你提到狼山守备这个位置上,你是怎么干的?居然反过来埋怨起来了,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么?”
阮三狗眼睛通红,越说越痛心,“坷垃哥,是你变了,三年前,你躺在暗庄堡那间破屋子里的时候,你的梦想是什么?不受冻不挨饿娶个婆姨,自从跟了铁哥后,吃的喝的住的都有了,更有了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一切都好了,可你更加不满足了。”
“你有没有想过虎哥?他跟铁哥如同亲兄弟,可至今还只是一名亲卫队长,地位还不如你,他有过不满么?即使如此,谁敢小觑他?同样,以前,哪怕你只是个队头的时候,谁敢小觑你?不为别的,因为你是跟着铁哥一起起家的兄弟。周定山那些人心里很明白,他们就算地位再高,再能打仗,能力再强,终究不如你,因为跟我们相比,他们是外人......”
“牛儿哥留守乌尔格,天寒地冻,一去就是两年多,甚至还要面对喀尔喀部随时到来的威胁,可你听过他发一句牢骚么?”
阮三狗一句一句说着,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切开了谢坷垃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再抬头,看着那个怒不可遏,熟悉的面孔,内心某处突然碎掉了。自己真的错了么?
铁墨眉头紧蹙,冷冷的摇了摇头,他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话,挥挥手,转身向山下走去。当他转身那一刻,谢坷垃双手一颤,手里的刀掉落在地,紧跑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铁墨面前。谢坷垃抬着头,双目垂泪,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起来。
“对不起,铁哥,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