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抱着头盔冲了进来,一进屋,便将头盔扔到脚下,怒视着中年男子,大声吼道:“曹将军,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饮酒。你之前是怎么答应的?为何西营的人冲了出来,那里领兵的可是你的亲信吧?”
“贝克,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听我的么?”曺猴子嘴角一撇,面露不屑,他丝毫没理会大怒的贝克,淡淡的喝着酒,“你似乎忘了我跟阿巴岱的约定了,眼下这局面,那些人不会听我的了。哼哼,如果阿巴岱能如期打下瓦剌,挥兵归宁城,一切好说,我有的是办法说服那些人听命于我。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贝克大皱眉头,“懦弱的汉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归宁城要是被攻破,我们谁也活不了。”
“是的,我们谁也活不了,所以何不趁着还活着,好好享乐一番呢?世间所有的美好,不如一壶酒......亦或者,你觉得归宁城还能守得住?”
“你.....”
看着说不出话的贝克,曺猴子笑容更盛了。虽然在笑,可心底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为了谋划这一切,不知道忍耐了多久,可谁能想到,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梦里一场空。所有一切都算计到了,云府大军驰援的时间,阿巴岱吞并瓦剌的决心,甚至想到了双方会在归宁城发起一场大战。
可是,唯独没有料到铁墨会亲自前往狼山。曺猴子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就怕谢坷垃见到铁墨。没有人比曺猴子更了解谢坷垃,这个人看似阴狠无脑,甚至莽撞,做事冲动。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心底里唯独念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铁墨。
谢坷垃最铁墨尊重有加,甚至有种骨子里的畏惧与尊崇,这一点谢坷垃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曺猴子知道。
狼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就算云府派出两万大军强攻狼山,曺猴子都不担心。只要狼山能抵挡一段时间,一切大有可图。可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谢坷垃终究是靠不住的,铁墨一到狼山,谢坷垃立马转脸认输。城外有一支兵马已经越过狼山,朝着喀尔喀部的地盘杀去,可以预料到,喀尔喀部受到攻击后,阿巴岱只能回援,吞并漠南的计划将再次落空。
阿巴岱打不过来,就凭他曺猴子,凭什么守住归宁城?之前铁血手腕压服了不少人,这些人表面上听从,都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阿巴岱能顺利打到归宁城,否则,一切免谈。
眼下,估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