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次短暂的交手,守城的兄弟折损一千余人,而攻城的官兵只伤亡两百余人。到底谁是攻城,谁是守城?
副将杜忠年抹着脸上的血水,眼神有些发飘,“孙头领,这仗要是这么打下去,咱们这上万兄弟都得死在镇西卫不可啊。”
“哼,我倒想问问呢,折损的兄弟大部分是你的人,你这仗是怎么打的?”孙可望厉声喝问,杜忠年苦着脸,痛苦道:“官兵派出一支火枪队,堵在城墙下放枪,兄弟们探出头守城,好多人直接被打死了。咱们弓箭手火铳手反击,大部分都被对方的盾墙挡了下来,有的火铳,居然都够不着人家。”
“这.....还有这事儿?”孙可望瞪着眼睛,心中有几分不信。可是以他对杜忠年的了解,对方也不是撒谎之人。城头守军居高临下,射程却不如城下的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城下那批人便是云府火枪队?
没过多久,新一轮进攻开始了,这一次直接两面进攻,孙可望也终于体验到了杜忠年的苦楚。官军的办法一点不新颖,依旧是火枪队压制,配合进攻。招数老套,却出奇的有效,孙可望虽然让人准备了不少滚木,可是滚木也扔不了那么远啊。孙可望很不甘心,探出头看了看,结果探出头没多久,砰地一声枪响,亏的他迅速缩回到城垛后边,否则非被放血不可。
对方枪法太准了,射程更是惊人的狠。听着一声声的闷哼,孙可望的心在滴血,每一声痛哼,意味着一名兄弟永远的离开啊。
“不要探头,都伏地身子,把官兵放上来,跟他们拼了!”孙可望红着眼睛吼道,只要双方缠斗在一起,对方的火枪手就失去了作用。这种行为有些冒险,可总比一直被动挨打强。
等了一会儿,城外的枪声稀疏了许多,也没见官兵登上城墙,很快有人震惊的喊道:“你们看,官兵撤了......”
撤了?孙可望犹自不信,探出头看了下,果然看到官兵正撤出战场,只留下火枪手掠阵。看到这一幕,孙可望懵了,对方到底要干嘛?虽然不想承认,可以官兵的战力,只要加把劲,就有可能打下镇西卫的,怎么这个时候撤了?
这一天的镇西卫攻防,发展的太过诡异,诡异的让孙可望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第二天,依旧如此,官兵只靠着火枪手点杀城头守兵,至于攻城部队,每次都是佯攻。孙可望脑袋大了,城中农民军将领全都焦头烂额,心中慌乱